“真能如此?”见自家老父满脸狐疑却又很是期待的盯着自己,李成桂笑着点了点头道:“真能如此!”“还是儿子先前说的那样,我父子想要绕过大明,直接掌控高丽。唯一的法子便是聚拢高丽人心。”“方才儿子容忍那些贱民随意发泄,为的便是这个。”李成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甚至有些得意说道:“和你我父子相比,王禑治下的那些百姓当更加憎恨大军压境、攻破他们家园的明军。”“只要你我父子模棱两可,将江界、长津两城发生的事都引导到大明身上。”“那些百姓自然更愿意相信,是大明不给他们活路,而非我父子想要向大明献媚,这才残杀两城百姓!”“嗯”就在李子春低眉深思,仔细琢磨李成桂这些话的深意之时。却见李成桂目光和缓,但却很是坚决看向他道:“父亲,朱标不是开恩,准长津城百姓到冰湖之中打捞将士尸体吗?”“那父亲便带兵驻扎长津冰湖,待那些百姓打捞尸体之时,父亲派人捣毁冰面,让前去打捞的百姓也一并葬身冰河!”“这”这法子仅是听听便让李子春寒毛乍立。可不等他言说此法残忍之时,却见李成桂毫不在乎,甚至脸上笑意更浓,语气也愈发得意说道:“阳谋大道儿子虽不太熟悉,可凿开冰面,冻杀百姓一样能让朱标左右为难。”“毕竟那朱标也亲口说过,今已初春,冰面容易破裂。”“前往打捞尸体的百姓太多,这才集体冻死湖中,压根不是咱们父子的过错。”“然而!”“这些百姓乃是奉朱标圣旨打捞尸体,如今却全都掉入冰湖,活活冻死。”“长津城中百姓自然将此份罪责定在朱标、定在大明身上!”语罢,李成桂愈发觉得自己想出的法子高明,当即便也笑出了声。而看着旁若无人,自顾自大笑的李成桂。李子春隐约间感觉自家儿子好似很享受与朱标斗法的过程。哪怕在李子春眼中,他们李家父子如今近乎是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可李成桂明知道这点,却依旧热衷于同朱标斗法。真要说的话,李子春甚至觉得此时调转枪口,对大明扭头一击同样能有胜算!“辛苦父亲了!”就在李子春低眉沉思之际,李成桂收敛笑容转向他道:“待父亲凿冰解决长津城百姓后,朱标大抵会同样赏赐父亲伯爵之位。”“届时还请父亲忍下心中不满,受此爵位。”“这个无妨!”李子春大手一挥,随意说道:“既然你要同朱标较量,为父自然全力支持。”“还有便是类似方才那般情景。”“长津城百姓也会对父亲不恭,还望父亲情急之下仍能压制怒火,将矛头尽数指向大明!”想到方才江界城的百姓用臭鸡蛋、烂菜叶丢砸他们,李子春虽对此极难接受。可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儿放心,为父断不会拖你后腿。”“只是桂儿,我父亲总不能一直同朱标这般周旋。”“若接下来还是如此,岂不显得很是被动?”“父亲说的是!”李成桂郑重点了点头道,“若明军每攻下一城,都要我父子镇压叛乱,残杀百姓。”“即便儿子巧舌如簧,也不能让所有百姓憎恨大明。”“可是父亲!”“明军行进如风,先攻江界后克长津,下一步必是东面的吉州城。”“想那王禑即便再怎么蠢笨,也该知道此时当向吉州城调兵!”“待明军与王禑大军僵持之时,朱标自会愈发善待我父子二人,我父子也可在他们双方僵持之时,下令我军士卒不断拿下王禑治下其他城镇!”“我儿当真机敏!”李子春听后,当即称赞道。可面对他的称赞,李成桂只是随意一笑,旋即继续道:“眼下还请父亲前往长津城,依计行事!”“好!为父这便赶去长津城!”语罢,李子春大步便朝门外走去。而等院中只剩李成桂一人之时,却见他拿起桌上杯盏微微抿了一口,随即戏谑低吟道:“待到明军困窘之时,真不知那朱标是否还能如此得意!”和期待明军与王禑旧朝会在吉州城对峙僵持的李成桂不同。此时的张定边已接连绕过三城,距离高丽王都开城也不过数十里。山林之间,暂时休整。张定边拿起水袋,冲龙骧、鹰扬两位将士低声喊道:“龙骧、鹰扬两卫素来乃天子亲兵,诸位将士也都是久经战阵!”“仅是在下便见到不少昔日战场上的旧相识!”“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在下与诸位已非仇敌。在下与诸位只为尽心竭力,效忠陛下。”“眼前便是高丽王都,还请诸位鼎力相助!”张定边说着便拿起水壶,对着周围诸将道:“今日以水代酒,聊敬诸位。待攻克王都,在下与诸位一醉方休!”“将军无需在意。”龙骧卫副统领何义山同样举起水囊,回敬说道:“我等武人皆为君行事,先前各事其主,战场相逢自是拼一个你死我活。”“可如今我等同为陛下效力,先前种种将军不必介怀,更不需放在心上。”“诸位果真性情中人。”张定边应了一句,随即语气严肃,正色说道:“此次不到万人奇袭高丽王都,自是不能与王都守卫硬碰硬。”“所以!”“本将需要百位极擅攀爬的将士,同本将一起潜入高丽王城,打开城门。”“剩下的将士在城外虚张声势,作出我朝大军兵临城下的声势,让王都守卫不战自降!”张定边看了眼何义山,愈发严肃说道:“潜入城池的百位将士势必要与王都守卫率先开战,届时敌寇众多,难以全退。”“所以这百位将士不仅要擅长攀岩,更要作战勇猛,悍不畏死。”“本将自在百人之列,至于剩下的九十九人,诸位可自行决定!”:()大明朱标:朱元璋头号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