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紫贝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大大喝口。
刘海重重点点头,“爸,我记住了。”
刘紫贝放下茶杯,“别光嘴说,这段时间,你下了班就老实回家,哪都不要乱去。
把副科长的事和吴丽好好解释解释,只要进了我们刘家,就亏待不了她,她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让她把心安定下来,有事自家人关起门商量,不要把家里的不满动不动向外人倾诉,都是一家人了,还离心离德,这对她也没有好处。”
刘紫贝用力皱皱眉。
刘海也皱眉道,“她占了刘家的便宜,还吃里扒外,我还得给她解释,凭啥?”
话音一落,碰到刘紫贝冷硬的目光。
刘海把后边的不满咽回去,“好,我忍,可我怎么解释?”
“这也要我教你呀。”刘紫贝站起身,“不会就想想刚才陈常山怎么和我应对的。
绵里藏针,画大饼。
连这个脑筋你都没有,怪不得你总出事。
气死我了。”
丢下话,刘紫贝拂袖而去,哐当,休息室门重重关上。
刘海骂句脏话,掏出烟,狠狠抽了两口,又把烟重重按灭,陈常山,我今天挨骂都是因为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只要我刘海还有一口气,我必把这局扳回来。
咚!
刘海一拳砸在沙发上。
此刻,陈常山早已离开文体馆,车开到自家楼下,陈常山没有下车,默默看着天上的云朵出神。
现在他深刻体验到了背景的重要性,只要刘海背后有刘紫贝,牛大远,陈常山即使手里有刘海一千个把柄,也不可能把刘海彻底拿下。
双方谈成交换已经是最好结果。
想让刘海一输到底,关键不是抓把柄,而是打掉他的背景。
目前看,这很难。
那什么时候自己能做到呢?他陈常山最起码到县领导的级别。
乡长还没当稳,就想当县领导。
陈常山觉得这个设想很大胆,甚至是幻想,却又不由自主冒出来。
想一想又不犯罪。陈常山一笑。
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