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后的期限,你们绝对不能先开第一炮。”马太后说。
“那是自然…”
“如今的情形不明,燕王又在那推三阻四,我们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子妃说。
“什么预感?”
“说不定皇上已经出事了,如今的燕王不同意我们的要求,就是因为皇上可能已经驾崩了,他们不可能让皇上在城下签署这免他们的圣旨,就算燕王和父王都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难道皇上还能说话不算圣旨至还能说话不算数吗?”
“燕王心知肚明,这肯定是他能争取的最好的条件了,为什么不顺坡下驴,反而要坚持己见,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或者说不是一个智者所能犯难犯糊涂的地方。”
“明明利于自己,却不顺势而行,就证明他们没有达成的条件,设想一下,如果皇上真的驾崩了,之前的表现全都是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皇上还活着,从而空手套白狼,要不就一切都说得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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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一连说出这段话,图甚至连换气都没有,就是害怕被太后或者父王打断。
出乎意料的是,二人并没有打断,只是惊愕在原地,他们可不敢考虑这种情况。
如果皇上真的已经驾崩,燕王在这里空手套白狼的话,那简直就是把朝廷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朝廷会不惜一切的代价将燕王诛杀。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太子妃在一般情况下,当然不敢说,如今父亲就在身边,才给了她底气。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吧?”朱林说。
“有何根据?”
“吕良已经死了,之前派吕良北上的时候,我和他有过交代,如果吕良到达北京,那么燕王一定知道有人泄露了消息,肯定会大肆清查身边的细作。”
“没有人能保证暗卫可以在一遍又一遍的清查之下活着。如果消息网断了,那么我们便是两眼一抹黑。”
“因此我和吕良做了一个约定,如果真的到了危难的关头,无法传递消息,便请君赴死,用自己的死讯以舆论的方式传出最后一丝惊天之变的消息。”
“果不其然,之后的暗卫的线索就断了,燕王封锁北京九门之后便再也难以得到北京之中的消息。”
“但是吕良被在城头挂了三天,然后又被焚烧成灰烬,如此惨烈的死法,一定是吕良和我的约定,他是在告诉我什么?”
“什么样的消息值得吕良意思来传递?”
“同时,一同传来的消息便是皇上的圣旨要求我们进入北京,拥立皇太孙继位,然后由燕王担任摄政王。”
“这一条条的线索加起来,难道还不能说明北京发生了大事吗?这个大事可不是假传圣旨,这种小事而是皇上可能出事了,只是当时证据不足,我不敢胡乱猜测,怕动摇本来就不稳定的南方人心。”
“但是生机就摆在燕王面前,您说的对,拖的越久,对燕王越不利,拖着就证明他无可奈何,我不认为燕王是那种贪婪到极致而不知情形的人,此才做出了这种大胆的猜测。”
太子妃不是胡说,是说的非常的有道理。
“母后…”
“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皇上的情况?”马太后沉默了片刻之后,一字一顿的询问。
“恐怕没有…”太子妃说。
“我们要不然直接派人说是去照顾皇上,看皇上的情况如何探望一下,如果燕王同意派出的人安全回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真的皇上出事,恐怕马上便是图穷匕见了。”
“去探查吧。”太后说。
“好,儿臣马上北上,不过有焱着孩子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也想把打仗的本事传给他,不如让他和我一块去吧。”
听到了朱林的话,马皇后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因为她实在是无人可用,也没有理由将朱有焱留在身边,并只能同意让朱林带走世子。
五日之后,父子二人便回到了北京城外的中军大营之中,为了确定皇上是否安全,朱林马上派人请来太医以及照顾人的奴婢带到城下请求入城,结果被燕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