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她报复是对的,但她一定要报复,为什么不去报复那个让她花钱受罪的男人,为什么要对月月下手?
月月明明什么都没记错,她甚至不认识对方!”
“淡定!”
刘晴晴一脸见惯的稀松平常表情,“就是有很多这种人,热衷于搞雌境,出了事就喜欢找女人晦气,负心的明明是男人,她们就是装瞎看不见,简直不要太爱男。”
梁静感慨,“要不说别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说的是高喜月。
要不是遇见江谣,高喜月一个青春貌美的姑娘,人生就这么毁了。
崔秀梅也道:“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给男人花钱,倒霉三辈子!简直至理名言。”
说的是陈佳佳。
要不是遇见章思杰,陈佳佳大概还在公司老老实实上着班,规行矩步。
啊,不对,严格上来说,这事不能算章思杰头上。
陈佳佳沦落到现在这地步,跟自己的性格缺陷有更大的关系,她妄想偏执,报复心重,还夹杂着不合时宜的天真。
欢场无真爱,都是逢场作戏,她要是有点脑子,就该知道一切欢愉都是建立在金钱之上。
钱止,缘散,各奔东西。
出了会所,大家就都是陌路人。
基本上进出会所的客人都会有这样的觉悟,陈佳佳没有,所以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亏空公款,又是一错,泼硫酸报复,更是错上加错。
错得离谱的陈佳佳终于自食恶果,不止毁了容,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不止亏空公款的事,陈佳佳泼硫酸的行为,本身已触及刑法。
尤其这事受到极大的社会关注,若不严惩,难以消除公众不安,震慑潜在的效仿者。
陈佳佳注定跑不了。
除了陈佳佳,章思杰也遭了殃,先是被治安处罚,随后又因严重违反校内学生纪律条例,被开除学籍处分。
处分通知到章思杰本人时,章思杰丝毫不感觉意外。
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没办法继续在校园里待下去了,事实上,他是连京市也待不下去了。
因为这事,会所被查封。
他的同事兼好兄弟偷偷告诉他,老板为此大为光火,也不管这事他无辜不无辜,反正已经把账都算在他头上,还放话绝不让他在京市有立足之地。
能在京市做这种生意的,本身就意味着某种实力,老板想对付一个小小的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不能在京市继续待下去了。
离开京市前,章思杰特意去见了高喜月一面,说了对不起。
要不是因为他,规行矩步的高喜月也不会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
看着丧眉耷眼,不复从前意气飞扬的章思杰,心里酸涩得厉害,“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发生那些事,你也不想的。”
章思杰沉默。
高喜月看向他放在不远处的行李箱,“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