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冯果一下抓住重点。
钱行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但话都说了,也不在意多说一点,他于是点点头。
“是啊,是我们高中时的女神,不止长得好成绩也好,学校里好多男生都喜欢他。
结果她谁也没看上,就看上了汪震明。
我本来就看汪震明不爽,见他抢走了我喜欢的女神,气不过就把当年那事告诉了她,结果人家一个字都不相信,还骂了我一顿,说我是嫉妒污蔑,见不得汪震明好。”
说起这事,钱行阳不由自嘲一笑。
这种事情发生过太多次了,他就是学不乖,还是要去,可他实在是见不惯汪震明小人得志的样子。
“女神不信我的话,还是跟汪震明继续来往,偷偷交往。
结果不久之后,校花突然转学了,理由是她父母工作调动,为了方便照顾,就跟着走了。
可后来毕了业我才听说,校花当时是因为怀孕,被劝退了。”
“怀孕?!”
冯果不敢置信,“汪震明的?!”
钱行阳给了她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继续往下说,“学校里原本有一个京师大的保送名额,要是校花在读的话,以她的成绩,这个名额十拿九稳就是她的。
结果她退学了,保送名额就落在了汪震明头上。”
他说着顿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冯果,“你说这事巧不巧?”
冯果肢体发颤,从骨子里感觉到发冷。
翻脸无情
钱行阳说完自己想说的,就先一步走了。
他手里的电话响了,女朋友正短信“亲切慰问”他是不是掉厕坑里,怎么爬那么久还没爬回来,需不需要她帮忙报消防解救。
见女友字里行间压抑的怒气,钱行阳连厕所都顾不得去上,赶紧原路返回自己所在的影厅。
冯果未曾留意,脑子里想的都是钱行阳告诉自己的事。
一个五岁的孩子,抱起自己的弟弟,扔进水桶里,眼看着他溺死,事后却装作一无所知,全然无辜,面对指控,也不动声色。
一个高中生,在保送的关键时候,用那种下作手段,将对手挤走,然后心安理得地独占保送的名额。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太可怕了!
冯果的成长环境简单,不曾见识过人心,她完全不敢想象一个人可以阴暗到这种程度,当下心脏一下紧缩起来。
好似冰凉的蛇爬上了自己的脊背,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手里的手机在不住地震。
隔了好半天,冯果才反应过来看。
是她妈,因为被挂了电话,担心她出事,一直试图打电话联系她。
中间还夹杂着汪震明发来的信息。
冯果给妈妈回了条语音,“妈,我现在心里有点乱,我需要点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你先别一直给我打电话,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