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敢问殿下,那些蛮夷可曾为大宋缴纳了一文钱的……”
这到这里,庄成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那些蛮夷在之前确实没缴纳一文钱的赋税,可是自打这三六九等制度出台之后,那些蛮夷就承担起了高额的赋税,还真不能说人家没给大宋缴纳一文钱。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大宋百姓虽然承担了较低的赋税,可是大宋百姓是自己人,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可是那些蛮夷呢?如果他们不愿意承担高额的赋税,那他们又凭什么享受大宋的诸多好处?
赵桓没有对赵谌详细解释的那些话,被庄成益掰开揉碎了讲给赵谌。
……
并不算高大的围墙,青砖红瓦的学堂,刚刚吐蕊的柳条,朗朗的读书声,给赵谌这一次沉重的私服之旅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
赵桓在学堂外止步,笑着对赵谌道:“你那些问题的答案,就在这学堂里。”,!
几近于无解——表面上来看,这两个问题可以用严刑峻法来解决,可是实际上呢?
孺子牛先生曾经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没到山河倾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史可法还是钱谦益。
“教化,嘿,教化。”
赵桓深吸一口气,说道:“教化之责,任重而道远啊。”
“都说打天下,治江山,什么是江山?”
“这江山就是民心,民心就是江山!”
“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每个人的心思都跟其他人不一样,这民心又岂是那么好得的?”
说完之后,赵桓也没去管赵谌到底有没有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反而直接带头向前走去。
赵谌被赵桓的举动弄得有些懵,连忙跟上的同时也不忘小声对旁边的庄成益问道:“赵谌鲁钝,不知庄尚书可否为赵谌解惑?”
庄成益没有直接回答赵谌的问题,反而在斟酌了一番后反问道:“殿下刚刚看到的,是现在的汴京城,那臣敢问殿下,殿下可曾见过以前的汴京城?”
赵谌老老实实的答道:“虽然见过,不过彼时年幼,实则已经记不太清了。”
庄成益道:“那殿下可还记得金虏兵围汴京?”
见赵谌点头,庄成益便又接着说道:“殿下应该记得,彼时金虏兵围汴京之时,有百姓自发送钱粮到城头,有百姓自发协助守城,也有大量百姓突出城门,沿河而走,多受金虏杀戮。”
“殿下也应该记得侍御史孙觌、少宰李邦彦、太宰白时中等人其实是建议议和甚至投降的,尤其是曲阜那里,更是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降书跟劝进表。”
“现如今呢?”
“金虏困守一隅,塞尔柱桑贾尔汗连番遣使入贡,西夏奴、倭奴尽皆授首,南越与三佛齐一战而定。”
“此皆天下百姓愿为官家效死之故。而天下百姓又因何愿为官家效死?”
“再说那些蛮夷。”
“臣敢问殿下,那些蛮夷可曾为大宋缴纳了一文钱的……”
这到这里,庄成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那些蛮夷在之前确实没缴纳一文钱的赋税,可是自打这三六九等制度出台之后,那些蛮夷就承担起了高额的赋税,还真不能说人家没给大宋缴纳一文钱。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大宋百姓虽然承担了较低的赋税,可是大宋百姓是自己人,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可是那些蛮夷呢?如果他们不愿意承担高额的赋税,那他们又凭什么享受大宋的诸多好处?
赵桓没有对赵谌详细解释的那些话,被庄成益掰开揉碎了讲给赵谌。
……
并不算高大的围墙,青砖红瓦的学堂,刚刚吐蕊的柳条,朗朗的读书声,给赵谌这一次沉重的私服之旅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
赵桓在学堂外止步,笑着对赵谌道:“你那些问题的答案,就在这学堂里。”,!
几近于无解——表面上来看,这两个问题可以用严刑峻法来解决,可是实际上呢?
孺子牛先生曾经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