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端着杯子递到他面前。
这会儿都用搪瓷缸,很少人用瓷杯子。
刚刚她自己喝水用的就是一只搪瓷缸。
可是不得不说,白瓷杯玲珑剔透,她的手纤长幼白,端着白瓷杯,的确要衬上许多,说不出的好看。
他莫名就想到她刚刚说的那句“我不够艰苦朴素,还不够吃苦耐劳”。。。。。。
还真的有些口干舌燥。
他伸手接过杯子。
杯子小,两口就喝完了。
可是林舒这会儿却是心神俱震。
因为刚刚他接她杯子的时候,手曾经很短暂地触碰了她的手指。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强烈和炙热的情绪,好像还划过一道白光,只是那一触实在太过短暂,她只觉得手指像是被灼烧了一下,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分析不出任何信息。
梁进锡喝完水就看到小姑娘左手握着右手的手指,傻愣愣地站着,小脸上先前已经有些退下的粉色又染了回来。
他想起刚刚自己接水杯的时候,好像碰过一下她的手指。
这丫头,也太容易害羞了些。。。。。。
他放下杯子,声音又放柔了些,道:“我先回去了,下午好好休息一会儿,等我们回来,就让石头过来叫你。”
林舒机械地点了点头,就木愣愣地看着他离开了。
梁进锡出了门把门带上,低头看了一下自己
的手,再回头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
其实有一个对象也还好。
*****
林舒在梁进锡离开之后还在想刚刚感触到的情绪和划过的白光。
她不能理解那是什么。
还有,明明他那样一个冷静刚硬的人,但那一触之下,情绪却像是会灼人般炙热,又是怎么回事?
她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当然她自从能通过肌肤接触感知到对方情绪和心声之后,如非必要其实她是尽量避免跟人接触的。
因为一来这事她总觉得诡异,所以尽量少用。
二来其实读人的情绪和心声,从来都不是一种愉悦的感受。
所以能避则避。
至于男人的,除了偶然碰触过她弟和小石头之外,再没别人了。。。。。。
所以她也没有经验。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门打开,徐娟冲着坐在炕桌上傻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林舒就道,“哎呀,舒舒,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这么木了呢?”
她刚刚是看到梁进锡离开了才回来的。
“啊?”
林舒抬头莫名其妙地看徐娟。
徐娟用手指点了点林舒的脑袋,一副你真不争气的眼神看他,继续数落,“你请他喝水吃点心啊,说是你亲手做的点心,我记得你昨天蒸的糯米糕不是还有些吗?再不济,”
她看到炕桌上先前林舒还用来打她的《语录》,道,“你跟他讨论讨论书上的内容也行啊,你不是说他喜
欢有共同理想,能够共同进步的对象吗?那你就拿书上的东西跟他请教,表达你想要跟他共同进步的决心啊!”
林舒:。。。。。。
“梁营长下午还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