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兰道:“我今天见到温栀了。”
周寒鸣一骨碌爬起来,酒像是醒了大半,眼睛里也有了神采:“你们都聊了什么?”
“没聊太多,她很安静,基本是我和她妈妈在说话。”想起白日里的情形,言少兰道,“她比我想的漂亮很多。”
漂亮的女孩很多,眼里有神的不多,皮相因青春尚在而姣美的多,耐得住光阴摧磨的却少,内在气质经得住世事颠簸仍不破的更是凤毛麟角。
温栀很难得,外在皮骨皆佳,内在气质上乘。
只是这一点她本人并不知晓,或者不以为意,于是周身气场中少了几分锋芒毕露的凌厉,多了几分更宜亲近的温和。
和温栀几句话聊下来,言少兰更觉得满意。
懂事听话懂分寸,有修养有内涵,知情知趣,知冷知热,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还能处事不乱不惊,确实是个好的媳妇人选。
得知这个消息,周寒鸣后悔不已。
言少兰很少夸人,尤其是夸小辈漂亮,她的标准一向严苛。温栀能在她这得到漂亮的夸赞,那必然是在人群中最光彩动人的那个。
心忽然痒痒。
早知道他怎么着都得把今天的聚会推掉来和温栀见上一面。
“对了,有一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她很快要回江城工作了。”
周寒鸣的心怦然一动:“她回江城工作,是为了我吗?”
“别想那么多。”言少兰凉凉睨了周寒鸣一眼。
虽说她心里的想法和他的并不相差许多,可她看不惯他那么得意。
“那是个孝顺孩子,回来照顾你温叔叔的。”
孝顺意味着有软肋,温建国公司的危机,就是拿捏住温栀命运的利器。
对温栀来说,她这边抛出去的机会是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这种时候,想让温栀点头答应嫁给周寒鸣,实在太容易。
可这些话,言少兰不打算说给周寒鸣听。
怕他一旦知道眼下的真实情况,就得意洋洋地翘起尾巴,不再听她的话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能约束他的人和事。
“这些天她经常在医院陪你温叔叔。”言少兰紧盯着周寒鸣:“你找个机会,去医院探望一下他,就能见到温栀了。”
周寒鸣正喝着醒酒汤,抬起的汤碗挡住了他此刻略有些为难的表情。
放下碗,他说:“我知道了。”
表情却略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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