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靖冲他坏笑,“我没看错吧?”
张向阳盯着那张笑得没心没肺的脸,心想:这还是个小孩儿,算了,不理他就行。
“别不理我啊。”
“昨天咱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哎呀,我就好奇问问,你干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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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袁靖怎么磨,张向阳的嘴始终紧紧闭着,明摆着一副不想跟他多聊的态度,袁靖切了一声,“无聊。”手插在口袋里摇摇晃晃地走了,把摊子就丢给张向阳一个人。
陈洲强行加了几天班,倒真给自己空出了一下午的空闲。
中午他收到张向阳发来的小龙虾的照片,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闲聊特别能杀时间,不知不觉就从12点聊到快1点,张向阳说他要上班了才没继续聊下去,而陈洲显然还意犹未尽。
把聊天记录从第一天开始一直细细地翻到了底,陈洲颇为冷静地下了个结论:现在的距离刚刚好。
朋友之间也可以走得近一点儿,再说了,像张向阳这样迟钝的个性,除非他开口,否则,他想他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陈洲想象他垂垂老矣的时候,与张向阳见面,对他说,他以前曾对他很有好感,张向阳会是什么反应?大概是瞪着眼睛,对他说陈工,你可别开玩笑了,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
陈洲笑了笑。
在他的想象中,老了的张向阳,依旧很可爱。
“陈工,出去办事?”
“嗯,辛苦了。”
陈洲与办公室众人招呼过后,开车径直往城东方向,去帮张向阳解决那个瞒着他的麻烦。
大白天的,事务所人不多,蒋弥章把人迎进办公室,笑容满面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迟早有一天会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说吧,犯什么事了,要我怎么帮忙?”
陈洲坐下,道:“倒杯水,谢谢。”
蒋弥章骂了一句,“给你牛的,要我亲自给你倒水,阿曼达,来壶大红袍。”
“我不喝茶。”
“我喝!”
蒋弥章真是见到这表弟就来气。
全家最叛逆的“乖乖牌”。
喜欢不声不响地干惊天动地的大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我的时间可是按分钟计费。”
陈洲掏出手机,备忘录上写了个地址。
“和平新村?什么意思?”
“我朋友之前住这儿,租房子,房东吞了他半年的房租还有押金,麻烦你这边帮他出面解决,最好不要惊动我朋友。”
“咚咚——”
阿曼达敲门进来了,“蒋律,你要的茶和水。”
蒋弥章:来得好!正好给他败败火!
蒋弥章喝了口茶就开始骂,这么点小事也配他出手?他们律所最低的单也要金额千万,这加起来可能也就一两万的事还找他?还说什么?不要惊动他朋友?淦!“就这单能提的钱,餐补都不够!”
陈洲抿了口温水,“钱我另出。”
蒋弥章惊讶了,“你这不是一般朋友吧。”
陈洲静静地喝水,打量了下办公室,见他桌上摆了份喜糖,转移话题道:“你们律所有人结婚?”
蒋弥章知道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也逼不出来个所以然,随即不悦道:“结个屁啊,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