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烦。”
“十个?”
“你打一百个,我也不烦。”
这样一起躺着,盖同一条被子,靠得这么近的说话,有种与众不同的交心感,说的每一句都不用斟酌,全是放松的真心话,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
“明天来吧。”
张向阳一侧头,靠在他胸膛上,“我很开心你想陪我。”
手臂自然地绕过去,围住了靠在怀里的人,安心又踏实,陈洲额头轻轻一碰,碰到另一个额头,温温的,温度稍有差异,贴着贴着,就相同了。
嘴唇落在鼻梁,轻盈的一下,让人心里觉得暖,张向阳微仰起脸,锋锐的唇顺着他的力道下滑,吻住了他的唇。
手指紧绷着,慢慢发了力,骨头都要散了,只剩皮与肉,软绵绵的,快要碾落成泥。
又到了该分开,一个躲卧室,一个钻卫生间的时候。
隔着两扇门、一道走廊的距离,就能将所有的悸动都保持在互不打扰的安全里,都想着慢慢来,别太急,在一起不容易。
是他们想岔了。
这种事,理智就得靠边站。
谁先盖住谁的,不知道,反正就是那样了,遂着心意贴在一块儿,指缝里透出黏,鼻尖里哼出声,像情窦初开的学生,稀里糊涂地抓了室友,指尖圈紧,荷尔蒙乱散,管不了别的,只管这一刻。
小阳。
小阳。
小阳。
耳朵里灌着声,张向阳心跳得飞快,只“嗯”着回应,浑不知调子都变了,腻腻的,厚厚的。
互相碰撞着抵,手包着手,皮裹着肉,嘴唇磕碰着牙齿。
呼最后一口气,全是对方的味道。
胸膛静下来,嘴唇又黏糊糊地接吻,滋味难言的余韵。
掌心还圈着,脑袋靠在一块,鼻梁互相蹭着,吻一会儿放一会儿,都没够,张向阳脸发烫,胆子大得没边,反正到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压着嗓子,说:“等我明天直播忙完……”
陈洲呼吸一滞,开口,声音磁性得人耳膜都颤,“别哄我。”
一语双关,听的人也懂,张向阳鼻尖靠着他的鼻尖,说话时的热气就洒在陈洲唇角,“真的,我之前就想过了。”
“……多久以前?”
张向阳吻他一下,像害羞的堵他的嘴,“去洗手间吧。”
陈洲心情不知多久没这么放松,不肯轻易放过这个甜美的夜,逼问他,“什么时候?”
张向阳脸红得发烫,低低道:“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
他的回答令陈洲又忍不住吻他。
“等会儿再去洗手间。”
再闹一次,更放肆,节奏也缓,还抽得出空隙说话。
说的也都不知道是什么,全是甜的腻的见不得人的,脑袋发昏,答非所问,说着说着就亲在一块儿,答案全困在唇齿间。
两人从洗手间回来,没再隔着远,很自然的,一个靠着一个,心和身的距离该是统一的,一错位就难受。
这下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