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分钟,老板贴心,把吃食都装进保温袋里?递给她。
冉寻道谢,提着?餐食回去,递给游纾俞,“回家趁热吃。”
那一晚她没能兑现承诺,与游纾俞吃上港菜馆。随口一提的“散伙饭”,果真应验,成了她们?结束的预兆。
那就让今晚弥补一周前的缺憾吧。
巧合结束后,冉寻不太想再像从前那样,追在游纾俞身后。
歇了一周,疲惫感依旧未散。
游纾俞接过袋子,拢进怀里?,“辛苦你,冉寻。”
明明吃食很暖,让惯常冰冷的双手很快回温,她却?觉得不安。
冉寻眼?底又恢复平静,看她时也正经认真,像对待关系平常的……朋友。
刚才在镜中捕捉到的笑意,仿佛只?是假想。
路上交谈并不多。
安静如一捧拉长蛛丝,脆弱易断。
冉寻把车停在公寓旁,“那就送你到这?里?,游老师。”
游纾俞心脏跌进深渊。她攥紧吃食袋子,再度恐慌起?来,想去看冉寻现在神态。
可是太暗了,看不见。
冉寻没有回头看她,也没有笑,就像在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亦或是,婉转礼貌地逐客。
下了车,仍旧再也找不到她。
游纾俞想起?一周前,在中心剧场后台,冉寻对她视若无睹。
笑意盈盈,却?是对她许多朋友,竟连余光都不肯分她。
好像各自身处两个维度,游纾俞看不到也无法触及,只?能眼?睁睁看冉寻撇下她,信步离开。
“你现在住哪里??”她尝试再度放下理?性与本?能矜持。
“你练琴的时候餐点不准,对胃不太好,我闲暇时带着?食材,可以去帮你。”
“不用了,游老师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冉寻答,“瘦成这?个样子,关心你的人?会心疼。”
关心她的人?。
听罢,又禁不住隐隐升起?希冀。
“我会好好吃饭的。”游纾俞将声线压得严肃听话?。
她盯着?手中的吃食,抿唇,轻声追问:“谢谢你今晚送我回来。想回报你,该怎么做才好?”
这?种语气,不像严肃权威的嘉大副教授,反倒像是乖巧等待指令的优秀学生。
难得一见。
冉寻闭了闭眼?,为之心动。
却?忽然想起?之前沈琼说过的“直女十?之八九不可信”。
女人?亲口澄清,但不一定是真的。
“不用报答,反正也就只?见这?一面。”故意轻描淡写回答。
游纾俞内心抽紧,隐痛顺着?肺腑迅速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