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少来这种酒吧。”宴怀洲低头对她说,“想喝酒想玩儿直接去怀鹿,给你走个内部价。”
南嘤奇怪:“那你守着自己的地盘不玩儿,干嘛来这种酒吧?”
“沈轻言那狗就喜欢凑热闹,还他妈爱跳舞。”宴怀洲说起来一脸嫌弃。
他的怀鹿属于高档会所,三楼是房间,二楼是单独包厢,一楼是娱乐设施,功能齐全,但不提供这种热闹喧杂的公共舞池,整体上是高档次高格调的,属于真正有钱人的销金窟。
南嘤还没来得及张口,眼睛在看到后面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瞬间定住了。
从男厕出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女的应该是喝醉了,整个人瘫在男人怀里,路都走不稳。
他们背对着她的方向,往后门走。
宴怀洲随着她视线一起回头,但只看到了两人上车的背影。
联想到他们是从男厕出来的,宴怀洲脸色登时更沉了,一脸厌恶。
南嘤却直直地盯着那辆车消失在门口,才回过神来。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她也能确信,那个女的是陆安棠。
衣服都没换,还是从陆家出来时那身。
她和宴怀洲一起回的卡座,沈轻言已经跟周燃他们拼桌了,现在俩人拼酒呢。
桌上已经倒了两排酒杯。
陈媛声窝在一旁喝着低度的鸡尾酒,那三个女生还有刺青店的几个小哥都回来了,或坐或站零零散散一圈。
人太多太乱,南嘤和宴怀洲很默契地没有走过去,去了他们之前的卡座。
服务生递过来一张酒水单。
宴怀洲自己点了杯黑皮诺,给南嘤点了杯果酒。
南嘤撇了下嘴,但没说什么。
音乐声一阵高过一阵,南嘤在鼓点的间歇间开口:“明天去北湾,你去吗?”
宴怀洲喝了口酒后,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杯壁,“这事儿沈轻言跟我说过。”
他抬眼,“没劲,不想去。”
“我答应声声了。”南嘤状作可惜,“我以为你去。”
宴怀洲挑了下眉,这话意思很明显了。
说实话他有点意外。
他俩之间的关系确实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但谁都没挑破过。
似有若无的撩拨,几真几假,他懒得在乎。
她想玩儿,他就陪她玩儿。
他眼带玩味地看着她,酒吧里昏暗的光线在他眼里明明灭灭,半晌,他轻笑一声,“你想我去?”
南嘤眼睛轻眨了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