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糖
宴怀洲惦记着南嘤的话,晚上不到九点就回去了。
剩下一圈人又嘲笑了他半天。
结果他早早到家,发现南嘤还没回来,他打开客厅的灯,把外套甩沙发上,边往楼上走,边给南嘤发消息。
【已到家,没喝醉。】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
【给我个地址,我去接你。】
外面更深露重,宴怀洲本来想先上楼随便冲个澡,他怕收不到南嘤的消息,把手机一直放花洒旁边的琉璃台上。
没想到,等他冲完澡,十多分钟过去,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把浴巾披肩上,随手擦了擦头发,直接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宴怀洲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自动挂断的电话,啧了声,转头给谈月拨过去了。
那边也是快挂断才接起。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和谈月声音一齐钻进来——
“喂!”谈月拔着嗓子喊,“宴怀洲?找你家南嘤吗?”
宴怀洲一听那边的声音,脸立马黑了,他向后薅了把湿发,语气低沉,“你们在哪?”
“酒吧啊。”
“她呢?”
谈月看热闹不嫌事大,“跳舞呢。”
“……”宴怀洲脸又黑了一个度,“地址。”
谈月不敢太得寸进尺,她挂断电话,老实甩了个地址过去。
恰巧南嘤刚从洗手间回来,她坐沙发上翻自己的包,抬眼瞥到谈月一副躲躲闪闪做贼心虚的样子,眯了眯眼,没等她发问,谈月老实交代。
“喏,你老公刚打电话过来了,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打电话就打电话,你这么心虚干什么?”南嘤从包里掏出手机,解锁后果然看到二十分钟前宴怀洲的一个未接来电,她边往回拨边转头看向舞池,“声声还没跳够吗?”
谈月松开咬住的吸管,立马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去拽她下来。”
南嘤纳闷地看着她一副近似落荒而逃的样子,心头奇怪,没来得及细想,这头电话已经接起了。
但没人出声。
等了几秒后,南嘤拿开手机确认电话已经被接通了,她试探地喊了一声,“宴怀洲?”
依旧没人应声。
南嘤疑惑道:“你那边信号不好吗?”
“不是信号不好。”宴怀洲终于出声,闷闷的,隐忍着火气,“人不好。”
“……”南嘤更纳闷了,没觉得自己有哪里惹到他了呀。
“我刚没拿手机,我马上就回去了。”她主动交代。
宴怀洲问:“玩得开心吗?”
“还……还行。”
“出来,我在你酒吧门口。”
南嘤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宴怀洲压得火气还不小,来不及跟谈月她们打招呼,给沈轻言发了个微信让他来接她们,然后就迅速收拾好包往酒吧外面走了。
一出门,宴怀洲的迈巴赫从远处疾驰而过,一个急刹,骤停在她面前。
他没下车,只是把副驾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