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追来的,还有不计其数的卫氏护卫、门徒、隐士。
三个卑劣之徒和程胭都被带上枷锁。
确切的说,程胭亦是卑劣之徒。
可就在官兵要带走四人时,卫湛叫住了他们。
“等等。”他翻身下马,不疾不徐走到三个男子面前,在三人发颤的目光下,手起刀落。
动作远超想要阻拦的官兵。
三人一同掉了命根子,倒在地上痛苦打滚,大腿都被豁开深深的刀口。
刀刃染血,卫湛嫌弃地擦在三人的衣衫上,又重重斜插在地。
而在路过程胭时,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小刀,正是程胭用来防身的那把。
卫九毫不犹豫地割断了她的一头长发。
程胭瞠目,那是她平日最爱护的长发!
卫湛再懒得看她,大步走向车厢。
目睹一切的官兵们汗涔涔,无人敢与卫湛对视。似乎再狂悖的人,在卫湛面前都少了嚣张、多了拘谨。
卓跞如珩的人,也有狠辣的一面。
等走到车厢旁,卫湛探身进去替两个姑娘解开麻绳,
()却只抱出宁雪滢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庄舒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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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她瞧见有人急匆匆跑了过来,身影清癯,脚步踉跄,一脸担忧。
“舒雯妹妹!”
卫昊气喘吁吁地跑来,紧紧抱住庄舒雯,痛哭流涕,哭透了庄舒雯的半边袖子。
被抱住的一刹,庄舒雯望向天边,无奈地抿抿唇,还要反过来安慰比她还受惊的小竹马。
绛霄之下,寒木不再葱茏,被晚霞点缀出细碎瓅光,透过参差桠枝隐隐闪烁。
骏马如箭镞急速穿梭在空廓的幽径中,逦递无尽头。
途径一处冰冻溪水时,卫湛拉紧缰绳叫停马匹,低眸看向金簪歪斜的妻子,“吓到了吧。”
被严严实实包裹在墨氅中的宁雪滢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样,扒开遮挡在脸上的毛领,露出巴掌大的脸,于马背上睃趁起周遭,“这是哪里?”
“抄近道回城。”没得到她的回答,卫湛又问了一遍,“被劫持时,可有害怕?”
宁雪滢极为口渴,低头寻找起水囊。
卫湛长指一勾,勾过水囊,替她拔下筛子,手臂绕过去递到她的嘴边,“喝吧。”
宁雪滢没客气,仰头喝了几口,才勉强缓释了五脏六腑的燥意。
卫湛静静看着,意识到这是紧张过度无法集中注意力的表现。
双臂不自觉地将她夹紧,有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想哭就哭吧。”
哭出来能好点。
宁雪滢还是不哭不闹的,“我想下马歇会儿。”
卫湛跨下马,抬手掐住她的腰,将人稳稳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