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童年面无表情,径直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制服。
寸头一拍脑门,从沙发上拿了套新的制服递过去。他一靠近,童年脑中的警报拉响,二话不说,用柜门挡住自己。
眼神警惕,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更怕空气里都是尴尬。
寸头尴尬地挠挠头,往后退开一步:“那什么,这是老板给你准备的。”
童年没说话,眼神都没变一下。
两人维持这个状态二点二秒,寸头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尬笑两声,把制服放回去,再火速穿好自己的那套,溜之大吉。
门关上,空气里的尴尬随之散去,童年卸下防备,将旧制服放回衣柜里,绕出柜门走近沙发,弯腰拿起新制服。
耳边,寸头说的那句“这是老板给你准备的”回荡起来,他抬起手,细细抚摸。
柔滑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嘴角,化开浓浓的笑意。
有人欢喜有人愁,因为白天的事,冰粉粉憋闷不已,自己明明是好心怎么被当成在做坏事,于是跟着室友来
酒吧消遣。
“哎呀,别愁眉苦脸了,这年头好心帮老人都会被碰瓷,一个罗衫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嘛。”室友拉着冰粉粉坐下,打开菜单,“我听说这家酒吧的小吃很不错,吃了心情就能变好了。”
冰粉粉想想也对,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吃了个闷亏,以后再遇到相同的事,她再也不会去管。
她拿起菜单的一边,和室友一起翻看菜单。
菜单不厚,除了各种酒和果汁,小吃是一大特色,完全可以当成一家餐厅来解决肚子问题。
冰粉粉被上面诱人的小吃勾起食欲,选好两个单人套餐,叫服务员过来点单,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多来,至少要把所有套餐全部点一遍。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收到叫唤的服务员来到卡座边上。
冰粉粉伸出手指点:“这个套餐和这个……”点到这,她抬起头,兴奋之色在看到服务员的脸时,坠崖一样垮下来,嗓音拔高了八度,“怎么是你?”
服务员也就是童年注视她一眼,眼里没有丝毫波动:“你认识我?”
岂止是认识,简直是冤家路窄。
冰粉粉不明白,她不过出来消遣一下,怎么都能遇到这个神经病,心情又变差了。尤其是童年还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她的心情更差了,蹭蹭两下跌到了谷底。
不认识是吧?
说得跟谁想认识你一样。
身旁的室友并不知其中因果,爆开一声惊呼:“好帅!”
“?“冰粉粉怀疑自己听错了,“哪里帅了???”
“哪里都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啊死我了!”承受不住颜值暴击,室友往里倒下,动作又大又浮夸,可谓是一言难尽。
冰粉粉默默别过脸,不想理这丢人的家伙,一只眼睛斜着,上下打量童年。
平心而论,在酒吧的童年和在学校的童年有点不一样,完全贴身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少了青涩感,多了成熟的气息。
她翻白了个超大的眼:“就一只童黑鸭,帅个毛。”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只黑心鸭就算换上金装也成不了高高在上的佛祖,更别说普度众生了。
童年
当然不是佛祖,也没那个普度众生的气量,相反,他的心眼其实很小,特别是对在意的人和事,换句话说就是护短。
冰粉粉的态度和口气如此冲,他再是不留意也认出来了,她是中午在宿舍楼下的那个女神经病。但这里是酒吧,他不想给千诗吟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端着标准营业态度,耐心做好一个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