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云闲陷入自我怀疑档口,对此毫不知情易鹤野愤懑地简云闲拉了黑,接着迅速调整态,跟着那群家伙一起去游街了。
此时刘志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整个依旧处行尸走肉状态,只能晃晃悠悠跟着队尾。
易鹤野判断没有错,他肌肉已经呈现一定程度溶解,这导致他走起路来像是个没有骨头章鱼,四肢胡乱甩着,根本不受控制。
这幅样子自然是负担不起任何重量,“刘志小跟班”易鹤野同学,便自然接过了扛音响任务。
这音响重得,易鹤野扛到身上才明白,什么是个ai来搬——如果不是他经常扛枪扛炮,估计还真有可能搬不这大块头。
此时易鹤野就难免想,这玩意儿应该让简云闲去背,反正这家伙也不会觉得累。
刚从地底浮出地平线,城市灯光就让易鹤野一阵眼睛酸痛——他只是在黑暗中短暂地盘踞了几个小时,眼睛似乎就不太能适应得了光线存在了,难想象那些长期蜗居地下,是否还能在白昼正常游走。
队伍刚一探头,就开始起范了。鼓点声从易鹤野怀中音响中炸裂开来,那巨大分贝打在□□凡胎上,易鹤野只觉得整个都要碎成粉末了。
这真是个只有ai可以胜任工作,此时,自出生起就习惯做一匹孤狼易鹤野,开始万般思念他搭档——
想简云闲,想让他代替自己被音波震裂。
不容易从耳膜撕碎疼痛中缓过来,易鹤野终可以慢慢适应眼前现状——
这是他第一次不是从旁观者角度、而是从参者视角,去受这个队伍。
他看到是一个个随着音乐晃身体和脑袋,还有猿猴一般叫声和欢呼,不得不说,在这样能脏轰碎氛围中,集体狂欢确实有染力。
一群有活力垃圾,易鹤野这样想着,却觉得自己除了不够有活力之外,倒也是和这群垃圾没多大区别。
都是阴沟里长大,只不过自己努努力爬了出来,在潮湿岸边晒到了丁点阳光,而他站起来又滑倒,干脆就在沟底躺平,藏在泥藻里,唱着一首首没有听歌。
他跟着队伍朝前走着,隐隐约约能觉到,这群异常亢奋。
不排除一部分是被这氛围染,但这个队伍肯定至少有那么一两个是磕了药,否则光是靠着正常意志,难保证日复一日、永不减退兴奋。
易鹤野知道,在d区,沾染上违禁药品数,要远远高官方每年公布统计数值。
在看不见角落,可能就是街头巷尾,可能在高楼或是地下,又或者是就这个队伍里,就有正在药品驱使下,意识丧失,神魂颠倒。
易鹤野虽然脾易燃易爆,但对待工作显然充满了耐。
他跟着队伍走了一条又一条街,听了一首又一首歌,肩膀扛麻了,耳朵也听木了,整个也差不多成了一个没有情运输机器。
在返程路上,ai管理局信息分析中发来了tony芯片解析结果。
“信息处理中枢呈长期超负荷运转状态,提取到了大量无意义垃圾信息,这是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失控直接关联。”
易鹤野看着“垃圾信息”这几个字,忽然联想到了刘志脖颈上异常皮肤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