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爬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可能是出汗过多吧,直接就休克了,动弹不得,不省人事。少秋本来想出去救治一翻,可是念在花婶把守住了屋门,这要是出去了,让她见识了自己的这种不堪的样子,那以后还要去与少女相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无奈之下,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是如此罢了。
夜色本来非常深沉,可是到了这时,不知为何,可以看到月轮悄悄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洒下光芒于大地,把一切照见得如此明白,那怕是一根细小的头发丝,甚至是一个小小的细菌,也是能够看得到了。
月轮到了这种时候,较比平日,那可是颇大了不少,足有人家的屋子那么大了,小河之东去,亦因为这种壮观的景象而停住了脚步,不肯继续往前了。
这样的夜色之中,简直了,比白天还来得明亮些,那些白日里大路上的石头,不知为何,较比之前变得大了不少,加上月光如此明亮,几乎可以看得到石头上飘逸的纹理了。
可是这些不是少秋最为关心的,他在意的不过是如何才能够出去,不要再呆在此闷热得要死的屋子里了,不然的话,长此下去,真的有可能生病来着。但是不成,想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不仅因为花婶之把守住了屋门出去不了,更在于这种诡异的天象使得一切似乎都颇变大了不少。
这不,一只小小的老鼠逃出了少秋的屋子之后,去了门外,转瞬之间便足有人家的猪大了,爬行之困难,行动之不便,简直了,竟然不知为何而不肯往前了。
花婶坐在门口烤火的样子,在少秋的眼里看去,较比之前也是颇大了不少,六月天气里穿在身上的棉袍非常不堪,看起来就如巫师之法袍,非常恐怖,令人不敢多看。
少秋本来想逃出去,可是因为身上不穿什么衣服,不便出门,不然的话,万一这种不堪的样子让花婶见识了,那肯定是不妥的。
这样的夜色之中,简直了,比白天还来得亮堂些,远近各处,大大小小的树,以及那些摇曳在风中的草木悉数可见,就算是飘浮于空中的那些细小的颗粒,亦是非常清晰明白地出现在少秋的视野,甚至可以看到空气分子在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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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可能是真的休克了吧,不然的话,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呢?
这使得少秋有些不舒服,本来想去营救一二,可是念及花婶之存在,一旦光着身子出去了,恐怕不太好。
在这种六月天气里,不知为何,花婶却感到相当寒冷,披着一件棉袍,烤着熊熊大火,不时瞅看少秋一眼,多日不见,似乎想在这种时候好好看看他来着。
当然,对于老者之躺在自己的面前,花婶根本没有任何营救的意思,略瞧了一眼之后,旋即闭上了眼眸,不肯看了,那怕是老者立即死在自己的眼前,那也不想去瞧一下。
相反,花婶觉得非常的晦气,啐了一口之后,旋即准备离开,不想与之呆在一起了,可是,临走之前,略微瞅了老者一眼,觉得吧,就这么离开,尚且有些不妥。看到老者休克在自己的面前,心情相当不好,不断地啐着口水,甚至打算凑上前去打人了。
可是看到老者成了这种样子了,再要去打人,这肯定不好,特别是在闻到了老者的那种低微的呼吸之声后,更是如此了。
老者浑身不住地出汗,此时逃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被熊熊大火这么一烤,转瞬之间便几乎没有什么气息了。
花婶看了看老者,此时凑上前去,摸了摸老者的脉。当然,花婶这么做,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根本就不会医术嘛,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引起神灵的注意,把老者从死神的手里抢过来。
看到老者有气无力的模样,花婶看了看天,不知为何,这六月天气还如此寒冷,心想老者之所以如此,十之八九是与这种诡异天气有关。于是立即脱去了自己身上的棉袍,盖在老者的身上,欲使处于休克状态的老者能够早日苏醒过来才好。
老者因为发热,已然是处于休克状态,加上身上被花婶盖上了一件棉袍,更是不堪,不断地哼哼哈哈着,再过一阵子,可能真的要出事了哈。
看到这种情形的少女,扔掉了披在身上的棉被,往着老者处匆匆而来,不能在病人身上再盖上一床棉被,不然的话,可能不久之后便会死去。
见少女把棉被扔掉了,花伯非常愤怒,赶紧凑上前来,捡起了那床棉被,火速来到了少女面前,为之披在身上了。
少女本来不从,可是不成,不披上了那床可怕的棉被的话,花伯说了,会立马嗑药死在她的面前。面对父亲如此,少女无奈之下,只好是把那床可怕的棉被继续披在身上,渐渐地往前走去,终于是来到了老者身边,为之医疗,使之睁开了眼眸,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