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这一事,云追月的名声愈发响了。
以前大家只羡慕云大力,人如其名力大无比,整个日照县无人敢得罪他。谁能想到他一身并非常人的力气竟然遗传在了他那娇滴滴的女儿身上。
唉,虽是挺令人意外的一件事,可只要想到云追月那一张娇俏怜惜的脸蛋,村民们居然觉得有点可惜。
你想想,湖边月下情意绵绵佳人在怀,欲一亲芳泽,怎奈怀中的美人伸出一掌,你尚且来不及反应,人已经顶着个巴掌印在水里扑腾了。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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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过,转眼到了十月底。
晚上吃饭的时候云追月见云大力脸色不是很好,“爹,你怎么了,今日可是累了?”
一旁云天抱着饭碗也在看他。
云大力叹一口气,食不知味,“县太爷下个月初五就要卸职回乡了。”
日照县的县老爷今年六十有八,听说二十年前刚进官场时因为不会说话,得罪了不少人,后被打发到他们这穷乡僻壤任职,从此就一直得不到升迁,在这里一待就是半辈子。
不过他虽官场坎坷不得志,但的确是个让乡民们满口赞誉的好县令,日照县这些年来在他的管辖治理下,从以前经常有人走着走着饿倒在路上,到如今至少人人能得个饱腹了。
尤其是云大力,早前他还只是个空有一身力气,靠一块地养活自己,偶尔出去给富绅家打打零工的穷小子,父母接连死的早,就剩他一个,媳妇都快要娶不到了。
是县太爷挖掘了他,看得起他一身蛮力,让他成了一名捕头。
今日听到县太爷要走了,他还怪舍不得的。
“唉,爹知道县太爷年纪老了,早就该卸职了,就是舍不得啊。”云大力闷了一口酒,“老爷他虽然脾气臭了点,破事多了些,但这些年来做的事情方方面面可全是为了一方百姓啊。”
“这之后还不知道会派下来一个什么色的人,能有老爷一半好,我云大力就烧高香了。”
姐弟俩少有见到云大力这般低声叹气的时候,这事他们年纪小,没经验也帮不上啥忙,云追鱼只好开口劝解几句:“爹,老爷这么好的官,就算他卸任了咱乡里人肯定是不会忘了他的。这都是朝廷的规矩,老爷年纪都六十八了,人家他这个岁数的都在家里抱曾孙子了,哪里像咱们老爷,还要去农田看水,去坝上埋沙包。”
“按我说,老爷早就该回乡了,他儿子孙子,还有曾孙子肯定都想他了,盼着他早点回去,他们还要孝敬要好好奉养他老人家呢。”
这么一劝,着实有用。
云大力啪的一声搁下手里的筷子,看向女儿,感叹道:“不愧是我的乖女儿,想事情就是不一样。”
云追月夹菜的手一滞,眼底有些软软的无奈,继而抬头露齿一笑,对上云大力和一旁的云天好不害臊道:“是的,月儿聪明,月儿是爹的乖乖贴心小棉袄。”
云大力嘿嘿笑,不停地点头,拣起筷子突然又惭愧道:“唉,这事是我想到不周全了,一心想着老爷若是还在,咱日照县过个一两年家家户户都能种出好田产了,却没有替老爷着想。”
“你说的对,老爷合该回家颐养天年,这么大年纪了哪个像他卷着裤腿,背着手站在梯田坝上骂我云大力混账眼瞎,把田里的稻苗秧秧踩死了。”
“哈哈哈哈哈。”
一顿饭下来,云大力心情好多了。
县里东坊街老槐树下的一座小院里,云追月姐弟正把一捆捆的草药拿出来晾晒。尤夫子坐-->>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