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的事已经从马婆子嘴里听到了,云追月收整心绪,不再耽搁,和云天紧赶慢赶恰好在县衙门口看到带队走在最前面的云大力。
云大力也瞧见了姐弟俩,和身边的人打声招呼跑过来,“月儿你们咋过来了?这么早怪冷的,快回去。”
这个时节天渐渐起寒,野外都是霜降寒气,云大力在城外守了两日,面上虽憔悴几分,但好在他身子底强,走的时候衣服穿得暖,云追月上下扫了他几眼后,稍稍放下心来,从云天手里接过篮子,掀开上头的遮布。
“爹,你还没吃吧,这里有一些馒头包子,还有一碟酱榨菜,你饿了先吃点。”
“嘿嘿,月儿真是爹的乖女儿,还真饿了,我先吃一个填填肚子,剩下的分给你熊叔他们。”云大力拍拍唱空城计的肚子,拿了个馒头往嘴里塞。
同一时间,衙门口那里落在地上的那顶四人轿的帘子终于掀开了。
新晋县令杨汉文满脸阴郁地从里头下来,一路从京中跟过来的随从立马上前给他披上一件狐裘,动作尽是小心。
推开挡在前面的下人,杨汉文抬头看着眼前陈旧丝毫没有半分气势的衙门,心情十分糟糕。
他回头,盯着垂下来的帘子皮笑肉不笑,“还不下来,等着爷请你?”
周围的人,包括站在石狮子后面的云追月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朝轿子里看去。
轿帘掀开,是一个少年,孱弱而又过分的苍白,一张脸尤为的雌雄莫辨,四肢单薄。
“一帮贱民搅了爷的兴致,过来,陪爷进去歇个觉。”
贱民两个字说出来,在场的人神色纷杂。
一个随从抢在几个捕快握拳头之前赶紧叫人带着杨汉文进去,而那一直垂目沉默,嘴边还带着淤青的漂亮少年则是直接被人推着跟在后面。
待那帮人都进去了,云追月松开拽在云大力衣服上的手,低声道:“爹,他是朝廷派下来的县令。”
云大力手上卸力,闷在胸口子的那股恶气吐出,回头对忧心她的女儿道:“放心,爹又不是莽夫,不会做什么。”
这劳什子畜生都不如的破县令,其实云大力见到他的第一天,便想捶了。
他带着兄弟在城外冻了整整一日,才等到坐着轿子,跟着一队亲随的新县令。兄弟们大喜,不敢多埋怨,上前拜见,偏姓杨的久久不肯露面,把他们晾在一旁两个多时辰。
而最令云大力这些人震怒不耻的是,这姓杨的居然是个好龙阳的!
你是断袖,你悠着点自己快活,杨汉文这畜生偏偏当着他们的面抓了一个小少年在轿子里行事,那少年挣脱中露在帘子外的手臂上全是伤痕,从里头传出来的声音让云大力几人心惊胆寒,犹如吞了沾屎的包子。
如此惊世骇俗畜生不如,云大力握着拳头就要闯进去。但是他脚下方一挪动,就被杨汉文身边的人压在地上,头上悬着一把白光闪闪的长刀。
他到底没能救得那个少年。
现今,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汉文把那少年带进后衙。
云大力很无力,也是平生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一时都没有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