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天赶走后,云追月并未如她所言回到内室小憩,而是命底下的丫鬟把她前段时间收集好的一些花草药材拿出来。
春草看着铺在桌面上,清理晒干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转头去问正在净手的云追月。
“小姐,奴婢老早之前就想问您了,您准备的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呀?”
云追月接过丫鬟递上的巾子,仔细擦干净手,又命人把一个红底黑瓷的水炉子生起。
“自然是好东西。”
又对站在一旁的两个个丫鬟道:“来,你们先把这些药草切成小薄片,刀口要细密工整,切记混进什么脏东西。至于春草,你搬个凳子来,守在这炉子前,等里头水烧开了再喊我。”
春草暗声嘀咕,心中诸多疑问未得到解答,到底是听话的守着炉子去了。
而云追月进到内室,从她的梳妆台子下面的一个暗格里掏出一张旧色的巾帕,打开后里面则躺着几份有些年岁边角泛黄的纸药方子。
这还是当初离开日照县时,尤夫子亲手交到她手上的。
那时,夫子得知她离开日照是因为要去刺史府找娘,心中百般不舍,隐隐担忧。
就把自己从京都带回来的几张世家秘方交予她,只说,“但凡有人为难你,这些方子拿出去献了,恐有转机。”
云追月推却不了,只好收下。
但是她可不是等着收了再白白送人,而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把药方上的一些秘药熬制出来,再找个机会拿到外面暗搓搓挣钱钱。
水炉子咕噜咕噜冒出气。
春早起身转进里间,见云追月正站在桌案边,手中毛笔正在临摹什么,“小姐,水烧开了。”
云追月还在写,“嗯,你先下去。”
待春草退下,这才收起笔,吹干纸上的墨迹。又把那份发黄的纸药方子重新收起藏好出去了。
足足铺了半个桌子的花草药材,按照药方子上所写按工序排好,一一扔进了水炉子里,一遍一遍蒸煮,再用纱布过滤,最后变成一锅瞧不出颜色的静态液体。
这还未结束。
云追月又重新命人生好火,把提前准备的蜂蜜倒进去,待搅和成了蜜水后,再加进先前那锅冷下来的无名液体,盖上盖子,生小火,嘱咐丫鬟不得离开。
这个时候闻见浓浓药味的花姨娘寻来了。
“月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忙了一个下午,云追月这会子刚坐下喘口气,见来人,便起身道:“我在熬制美容祛疤的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