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汗水从颈间滚落,云追月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冷冷寒气稍稍扑灭从梦里带出来的颤栗。
“怎么会梦到小——”
都已经要说出来的名字,又被云追月羞恼吞回,她抬手敲了敲晕呼呼的额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做这种梦?难道是魔障了?”
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云天。
不过一会儿,云追月冷汗盈袖,她扶着不知是被离奇梦境折磨的,还是被梦里看到的那张脸吓得发晕的脑袋下了床。
桌上的茶水已经冷透了,云追月倒上一杯满口饮下,冷茶让她晕乎的脑袋稍微清明了些许,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为何房间里会有一股奇怪的燃香味?这味道她可是一点不陌生啊。
于是乎,待躲在门窗外的那几个鬼祟黑影把迷药从窗子底下的缝隙吹进去,将将候了半盏茶时间后,悄悄用刀子撬开房门进到里间时。
云追月已是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人听闻外面动静,掀开马车帘子,“如何,绑过来了没有?”
昆仑府上三少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回禀,“回主子,人已经吸了我们的迷药晕过去,丢到后头的马车里了,奴才暗中买来的迷药,药效厉害,她吸了这么多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来。”
“嗯,你这次干得漂亮,待回去领赏钱。”
说罢,三少夫人放下帘子坐回马车。
里头的二少夫人和昆仑彩泠也听到了,得知云追月被她们药晕就扔在后面的马车里,母女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闪过得意、狠毒。
不过,待三少夫人坐下了,昆仑彩泠却是收起恶毒的表情,反而有些怯懦不忍地开口。
“母亲,三婶,我们真的要把她卖到境外蛮夷之地去吗?”
“听说那里每时每刻都是杀戮,不仅是男人就连女人小孩个个凶悍无比茹毛饮血,尤其是我们齐国人落在他们手里,受尽折辱便罢了,简直是活得连牲畜都不如。三婶,彩泠想了想,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大好?毕竟她再怎么坏,也只是个女子罢。”
听到女儿的话,二少夫人低头抚上腕间的玉镯子,未说话。
一旁三少夫人接茬,“彩泠你就是心善,她一个小贱人平头百姓,怎么能与我们相比。你啊,若是真的不忍心,那就不要跟着我们插手。这件事情啊,三婶和你母亲会办的漂漂亮亮,绝不会让她好过。”
“是不是,二嫂-->>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