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之际,一个鼓鼓囊囊的小袋子扔了过来,她打开一看,居然是满满一袋灵石。
这下别说是大佛了,就是瘟神,她也得给人安排得妥妥当当。
当即喜笑颜开,老鸨赶紧派了个人,领奚陵白桁去最好的一间上房。
白桁扶起一旁迷迷瞪瞪的奚陵。
他方才已经查探过了,奚陵的确只是普通的醉酒。
不过并没有太过犹豫,白桁便决定还是先不带他回徐雁竹府里。
醉后的奚陵太不可控了。
上一次喝醉,他就当着自己的面,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因而这一次,他全程将奚陵半扶半搂,几l乎是半强迫的将人拖走,不给他一点乱跑的空间。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离他不远的一座酒楼之上,有一个一身红衣的青年,已将这一幕全都收入眼底。
他脸上带了玩味的笑意,忽然双指一并,一枚符纸凭空出现在指尖。
这是一枚传讯符,但是,似乎又和普通的传讯符不太一样。
毕竟,普通的传讯符只能将声音或文字存入符内,随后连符一同化作灵力,传往指定的位置,既不冒黑气,也做不到实时的传音。
而这个传讯符显然是不一样的。
“祁旌祁旌,我有一个重大发现。”
话音落下,符内寂静无音。
青年习惯了,完全不在乎对方的不理不睬,自顾自继续道:“是关于你师弟的,你确定不听吗?”
“……说。”
半晌,霜雪般的声音响起,符纸终于传出了回应。
终于又理自己了,红衣青年咧了咧嘴,笑得异常得意。
“你上次不是怀疑那个叫白桁的有问题吗,我现在确定了,他就是有问题。”知道这得意若是被听出来了自己又得被冷落,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慢悠悠开口,“我刚刚亲眼看见,他把你家亲亲师弟带到了妓院的房间里。”
非常清晰的一声脆响,似乎是传讯符那头的人摔碎了茶盏。
“哎呀,世风日下,人心那什么古……”
红衣青年显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优哉游哉地摸着下巴,末了眼珠子一转,幸灾乐祸的再添了一把大火:“哦对了,他好像还给奚陵下了药。”
传讯符又安静了一阵。
但红衣青年听觉敏锐,立刻就从微弱的衣物摩擦声,以及金属的碰撞声中,分辨出对面的人应该是起了身,拿起了墙上的佩剑。
传讯符再次响起的时候,祁旌的声音已经冷得好似结了冰:“在、哪?”
他很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如果不算大渊之战那几l天的话,上一次这样,还是在得知奚陵被一个叫符堇的追求者纠缠之际。
当时,符堇十天没能爬起来床,脸肿了足足三个月。
而这一次,是该轮到这个叫白桁的瘪三了。
啧啧,真凶。
红衣青年一边感慨,一边乐滋滋地将地址报了出来。
“怎么样?我这回是不是立功了?你不准再不理老子,你可是我……”高高扬起了下巴,红衣青年得意地试图邀功。
然而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他一低头,发现传讯早就已经断了。
他气得把传讯符都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