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你,你不必如此……”甄秋乐保养得宜的美丽脸庞换上欲言又止的神情,水眸中动容地闪烁着泪光,隐藏着情意,嘴角一抹浅笑,风韵犹存。
她这位小叔子虽然已经四十多了,但是仍旧魅力不减,更重要的是他身材高大挺拔,依稀感觉出衣裳底下那硬邦邦的肌肉,哪像其他同龄人,身上的肉松松垮垮的,难看又没什么味,她心头顿时变得有些火热,若是能……
易泽瑞诧异地看了甄秋乐一眼,什么意思?见她上前一步眼看着就要和他贴面了,他连忙后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下子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根本不愿意理会她的勾引,直接转身健步离开了。
“阿瑞……”甄秋乐神情错愕,想追上去又顾忌外边的丫鬟下人们,心下尴尬得不能自己,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跑开的易泓瑾并没有走多远,易泽瑞很快就追上他了,第一句话就笑骂道:“阿瑾,你竟然抛下叔叔自己跑了,你的良心呢!”
“叔叔,你应付奶奶有经验,我还小,我顶不住!”易泓瑾眼神无辜,“再说了,我是学叔叔你的,你不负责在前头顶着谁顶着!”
“你这小混蛋……”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万物峥嵘,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帝王宣布要举办一个春宴,意图为最受宠的公主招驸马,也是好意为京城的青年才俊、贵女名媛牵们一牵红线。
春宴前夜,易泓瑾照常晚上偷偷去找易泽瑞,结果才出自己的院子,便发现夜幕中一道黑影飞快的一晃而过,似乎还带着一个人,而消失的方向是甄秋乐的雅素院。
虽说易泓瑾不亲近甄秋乐,但她怎么都是自己的母亲,她遇到了危险他怎么能视而不见,于是他下一刻改变方向,隐匿自己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融入黑夜中,朝雅素院而去。
凑近雅素院,易泓瑾就发现院中的丫鬟婆子们都倒地睡得极其香甜,踢都踢不醒,看着就很不正常,他怕打草惊蛇,便没草率地冲进去,思索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在偏僻的院落找到一口枯井,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将军府中有密道,四通八达,可以通向城外,也可以通向每一个主卧的床底下,以方便发生危急情况时逃跑或救人,这些密道只有易泓瑾和易泽瑞知道而已。
很快,易泓瑾就从密道中到达了雅素院主卧的床底,只是在他想要出去的时候顿住了,因为他听头顶传来鸳鸯交颈、耳鬓厮磨的暧昧呻吟声,这让他一度认为是自己听错了,神情震惊而不敢置信,他虽从未经历过人事,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自然是知道这种声音代表着怎么一回事。
易泓瑾记得清楚,他父亲易泽祥最近生病,缠绵病榻,怎么会有精力寻欢作乐,如果在房间里的人是他母亲甄秋乐,那么这个姘头会是谁,毕竟听上面的动静,可不是被强迫的,而是你情我愿。
这一刻,易泓瑾心情有些微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起之前看到的那道武功不凡的身影,想来这个姘头应该有些权势,他硬着头皮木着脸站着听自己母亲偷情的墙角。
大概两炷香之后,头顶的声音总算停止了,易泓瑾心中松了一口气,那一股有些恶心的感觉也慢慢降下去,房间里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人说话。
甄秋乐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娇媚沙哑,魅惑无限:“陛下,这次春宴,您是打算对易泽瑞动手了吗?”
陛下?这世间只有那么一个人能担当得上这个称呼,易泓瑾眼眸变得冰冷,他娘竟然和当今帝王勾搭成奸,竟然还想害他叔叔,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拳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紧握。
又听到一男声说道:“秋儿,如今易家手中的兵权太大了,朕是真不放心他们,只要兵权在朕手中,朕才能安心,等解决了他,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到时候,朕会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人!”他给她画了个大饼,语气中满是诱惑。
“陛下,秋儿就知道您是最喜欢秋儿的!”甄秋乐声音中满是感动动容以及欢喜。
感动过后,她担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秋儿会竭尽全力帮助陛下的,易家人您尽管对付就是了,可是,我的三个孩子可都是您的孩子,尤其是阿瑾,他最是出众了,他们您以后打算怎么安排?”这时候的她难得有一点慈母之心。
易泓瑾耳边恍若惊雷炸响,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心情无比震惊,他竟然不是易家人,他母亲是多早前就跟帝王厮混的?而震惊之后,他心底又不由得涌起一股欢喜,这么说他和叔叔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们是不是……
“你为朕委曲求全朕知道。”帝王语气平淡地安慰,“你所做的一切朕都记在心里,朕的三个皇子朕不会亏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