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获鸟惊奇,“换了个方式就吃了。”
红阳哈哈笑:“叔爷吃饭有点挑嘴。”
幼鸟吃的实在是香,夜鹭也拿了点坚果过来磕。
等他吃完休息了大概十五分钟,姑获鸟开始灌药,没办法,药太苦了,崽崽不肯喝,就只能硬灌下去。
“乖宝宝,吃药药,吃了身体会变好……”
“叽!叽叽叽——!”
幼鸟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扑腾的格外厉害,只一次,他就对‘吃药’这两个字的字音产生了深刻的印象。
这一小点药,姑获鸟灌的满头大汗,一边要小心不能让幼鸟被呛住,还要警惕药不会被吐出来。
灌药跟打架一样。
红阳在旁边看的心跳不稳,他已经好几次看见自家祖宗皱眉头了,真的怕姑获鸟一个失去耐心,把叔爷丢出去。
终于最后一口药喝下去,幼鸟浑身的毛湿漉漉的,瘫在姑获鸟的掌心,委屈的哭成一团,还在打嗝。
姑获鸟焦头烂额:“不哭不哭。”
她指腹顺着幼鸟的后背往下顺气,然后只听撕拉一声,后背刚粘上去毛被她撸了下来。
姑获鸟:“……”
红阳:“……”
仍旧沉浸在委屈之中的幼鸟浑然不觉,打了个滚,一边掉眼泪,一边对着姑获鸟叽叽叽控诉。
红阳:“……噗。”
姑获鸟睨他一眼。
红阳连忙捂住嘴。
姑获鸟小心给自家崽再次粘好,改摸脑袋,“好了好了,下次不吃了,我们用泡的!明天妈妈再去找一趟猫头鹰好不好?”
听不懂,但可以感受到说话语气很友好,宁刃控诉的声音小了很多,抱住姑获鸟的手指咬了咬。
“好崽崽。”
她一边捧着幼鸟往鸟巢飞,一边心想。
该给崽崽做一件衣服了,还可以遮着后背,不然老粘着她的羽毛,对皮肤不太好吧。
下面的红阳看看已经完全落下去的太阳,伸了个懒腰,回了自己的临时小石屋。
夜风带着湿漉漉的江河潮气,干燥的季节即将过去,雨季就要来临。
深夜。
姑获鸟的大脑袋枕在鸟巢边缘,晃动的翎羽都透露着一股生无可恋,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
但是崽子的眼睛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还没有合上。
姑获鸟:“呜呜,你怎么还不睡啊。”
幼鸟脑袋一歪,以为长久不出声的妈妈要跟他玩了,蹦跶了一下,“叽?”
叽?
再叽她就要寄了!
姑获鸟疲惫的戳戳自家崽子的脑袋,露出一抹和善微笑。
“等着,再让你明天白天睡一天,你妈我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