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哐哐。
紧闭的大门哗哗作响(),里面的人在经历过最初的惊骇与慌乱后回过神来?()_[((),想要原路返回,结果发现这门打不开,根本打不开。
刘据十分“好心”地开口提醒:“各位别白费力气了。这是单向门,做了机括的,只能从外面推门而入,不能从里面推门而出。诸位若想出来,只能另寻出口。此屋有两扇门,一前一后,一进一出。”
众大臣:……你是不是当我们傻。既然只能从外打开,你们就在外面,开一下不就行了!还另寻出口,你不想我们出来就直说!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妖孽?这怕不是妖孽,而是太子搞的鬼。
只是太子究竟有何等本事,用何等手段,造出此番神通?
众人惊奇、狐疑、迷茫,百思不得其解。
但听刘据又道:“诸位小心点,不能破坏屋子里的东西,损毁了,问题就大了。这些可比玻璃还要值钱,用处大着呢。”
众人:!!!
屋内沉默了,屋外,刘彻深表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
对待父皇自然不能似对待大臣一般。刘据收敛笑意,乖巧回答:“是镜子。”
刘彻挑眉,汲黯等人亦是见过风雨的,若只是寻常镜子怎会如此失态,这里头必有缘由。
刘彻看着他,静待下文。
刘据调皮眨眼:“非是我们如今惯用的铜镜,而是玻璃镜。铜镜便是打磨得再光洁,映照之时仍有局限。镜中影像与实物对比,显得模糊而混沌。
“玻璃镜不同,它的影像与实物别无二致,就连一根头发丝都能让你清晰可见,宛如与另一个自己面对面,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形容,让刘彻与卫青霍去病都愣住了。
刘据一招手,祁元娘手捧托盘上前,托盘上正是一面成人巴掌大小的玻璃镜,镜面嵌在精致的木头雕花里。
刘彻拿起镜柄,忽然浑身一顿。站在一旁的卫青与霍去病亦是怔愣,瞳孔放大。盖因这镜子真的如刘据所言,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别说一根头发丝,凑近些连脸上的毛孔都一览无遗。
刘彻摸了摸镜面:“确实是玻璃的触感。玻璃还能做镜子?尤其这镜子还如此玄妙好用。”
“能的。”
刘据取出托盘内另一块简陋版不做任何修饰的镜面:“父皇看,只需在玻璃背面涂一层银,就能使其变成镜子。”
刘彻挑眉:“银?”
“是。用不了多少银的。而且也不一定非得用银,其他代替也可。只需遮住背面,阻挡玻璃的透光性就行。”
刘彻磨搓着手中的镜子思索起来。
霍去病却有些疑惑:“若单单只是这个,汲黯都尉与大农令等人当不至于这般反应。”
确实。惊讶或许有,但觉不会慌乱。
“这么大点的镜子自然不至于,但若是与人等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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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甚至比人更高更宽呢?”
刘据一边说一边比划,转而拍了拍手,祁元娘便推着一面全身镜过来。
刘彻三人微张嘴巴,结果镜子里的人也微张嘴巴。
三人齐齐睁大眼睛。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当真宛如与自己面对面,举手投足一模一样。
还未来得及思考,刘据又道:“若你们觉得还是不至于,那如果整间屋子都是这样的镜子,一进去就看到无数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