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从入定中醒转,赵莼掐指算来,自她将玄无阵书交还于严易燊,至今已是过了三月有余。wenxuei“我虽不通禁阵一道,可从玄无阵书中观来的见闻,施用到十方剑阵上竟也颇为合用,可见这剑阵与禁阵之间,的确有重合之处。”赵莼素手抚过长烬,些微寒意从指腹传来,她手腕一动,将法剑收入丹田,却摇头道,“一味闭关思悟,终究只能得些皮毛,要想掌握要领,怕还得试试手才行。”只是如今临近风云盛会,有赴会之意的弟子,恐都在闭关图进,剩下实力不济之辈,亦对赵莼无多助益。何况这十方剑阵,哪怕放到赵莼手里,也算是底牌之一,眼下未遇强敌,她便也没有显露之意。赵莼站起身来,想了一想,遂阔步行出殿门,纵身向一处方向飞遁过去。为便于弟子磨练斗术,宗门内设有许多功房,当中安置得有木人傀儡,弟子新习得法术神通之后,往往便喜欢到功房中去练手,只是那木人傀儡虽被炼制得形如完人,与真人比起来却要逊色许多,唯一好处是躯体坚韧不易破坏,且随唤随有,不拘数量。她要以十方剑阵试手,倒还是这些不知畏怕的木人傀儡合适些。去往功房的路上,赵莼接二连三看到不少遁光从自己身边行过,弟子们皆步履匆匆,神情中夹杂着急躁与喜悦之态,她心中有些疑惑,便抬手拦下一位同门,上前询问道:“这位师弟,你们这许多人一起,不知是在往何处去?”
那身着道袍的青年男子忽然被人截下,心中自是有些不忿,本是想骂了回去,待定睛一看,却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个真婴弟子,一身法力深沉如渊,当即便吓得心底一寒,连忙赔笑道:“我等正是向着天音河而去呢,上月宗门给弟子们发了邸报,说是要在天音河布设道场,修行了上古裂神法的弟子都可前去锤炼元神。”末了,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姐可是漏看了邸报?”宗门若有谕令,以文书形式传至各弟子洞府之中,即被称之为邸报。赵莼转念一想,她闭关三月,出关后便匆匆离了洞府,自然没有看过上月的邸报,故不知晓这天音河道场的事情。不过上古裂神法于她而言本就是个幌子,如今双元神早已修成,此法便更是鸡肋无用。只是那天音河道场,却让她有了些兴趣。“原来如此,许是我漏看了吧,”赵莼展颜一笑,抛了瓶丹药到那青年手里,继续问道,“师弟对那天音河了解多少,可否与我说道说道?”青年男子接了瓷瓶,顾忌赵莼在前,便不曾打开瞧看,想着对方毕竟是真婴弟子,出手怕也不会太过于小气,心中被人拦下的怨怼之念亦是消散了许多,眯着眼睛殷勤道:“师姐你可是问对人了,因着天音河一地不允许弟子随意靠近,所以知道这地方的人并不多,师弟我也是接到邸报后,才去多打听了些事情。“说是天音河原也不叫这名字,以前是称作琉河,而自打逆仙孟从德及其党羽伏诛后,琉河附近便总能听见怪声,有人说是兽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