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知秋,千叶知深,一转眼,已入深秋。
郢都旁,枫树林。
一位老者站在小道前,望着繁盛如火、殷红似血的枫叶,他抬起粗糙而又宽大得异于常人的手掌,轻轻摩挲在这些同样粗糙的树干上。
忽然,一些过去的景象呈现在老者眼前——
无知懵懂的孩童、朝气蓬勃的少年、英俊潇洒的青年。。。。。。
孩童不停地从这条小道上跑过,不停地摔倒又不停地爬起,甚至在红叶满地的小道上打滚……
随后一名少年手持着书本,依靠着枫树,坐在树根处读万卷书……
最后,一名意气风发的青年背着一个包袱从远处的小屋走来,顺着小道头也不回地向北边走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阳光与希望,身躯高大挺拔,步伐踌躇坚定。。。。。。
最终,他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条小道、这片红枫林中。。。。。。
“路过楚江,顺道回来看看,但现在我得回去了”,老者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枫树的树干,似乎在和老朋友道别。
“用不了多久。。。。。。对,用不了多久。。。。。。”
他并未把话说完,但枫林却知晓他的心意一般,不停轻轻挥动着树叶。
此时老者脸上露出了笑容,竟然与方才眼中出现的那孩童笑容极其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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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传出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几声严厉而又嗔怪的女子声。
“哼!这师兄怎么当的!哪有这么赶鸭子上架的!就算这是灵丹妙药也不能这样啊!”子春杏眼怒睁,秀气的小嘴说个不停,似乎对叶长衫这种修行感到极其不满。看着叶长衫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春埋怨道:“七郎不知轻重也罢,他这三师兄是怎么搞的!?有这么折腾人的么!?”
一提到姬阳与,子春的火气似乎更大了。
“哎哟哟哟——师姐您轻点儿。。。。。。”
“哪疼了?”听见叶长衫疼得如此‘情真意切’,子春心里又一阵心疼。
“哪哪都疼,尤其是刚才碰到的地方。”
“你忍着点儿,师姐给你上些药酒,明日休息一天后日便能恢复得差不多,若非如此,没个三五天怕是连床都下不来。”
“哦…。。。”
这药酒抹在身子上之后初感清凉,随后那些酸痛难忍的地方感到火烧火燎,辣的叶长衫又是一阵呻吟。可不一会儿,浑身竟是一阵舒畅,皮表的清凉伴随着各个穴位的温热感,有种说不出的舒坦,不得不说五师姐确实是妙手仁心。
“英平,交给你件事儿,明日辰时、午时、戌时拿着这瓶药酒给长衫各抹一次。”
“哦。。。。。。”
“记住,是辰时、午时、戌时,别忘了!”
子春生怕英平粗心忘记,又苦口婆心地再次提醒,见英平将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方才放心地推门而去。
……
或许是前一日的修行太过消耗精神,昨日叶长衫没吃饭就昏睡过去。叶长衫整整睡了六个时辰,直到第二日清晨被生生地饿醒。
叶长衫从床上爬起,扭动了一下胳膊与身子,发现除了手臂上还有些使不上力,其他部位倒没什么太多酸痛,得亏五师姐的药酒,否则今日能否起身还是个问题。
秋风吹过,一股冰凉而又清爽的空气从鼻腔灌入,叶长衫嗅了嗅,隐隐地感觉今日清晨与往日有些不同,可一时间又说不出到底在哪。
正当叶长衫有些疑惑时,腹部传来‘咕咕’的声音。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寻点食物填饱肚子吧!
叶长衫走出屋子踏入院中,这时才发现天还未完全亮开,灶间里并无炊烟升起——难道今日自己是起得最早的?
‘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