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难道因为我?英平又是一头雾水,可这药房的药材明明是足够的呀,就是两三个月不去采药也是绰绰有余,与我英平有何干系?
“你好好调养,虽是在养伤,也莫忘了‘修心’。”
“哦……”英平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那师叔您呢?”
“这几日师叔去‘天璇洞’内研习棋谱。”
“师祖又自个儿下棋了?”
“不曾。”
“那您这是。。。。。。?”
“温故而知新”
“哦。。。”
英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于是不再追问。
。。。。。。
时至申时,叶长衫也从崖边回来了。
今日是他面壁受罚的最后一日,过了今日此次私自练功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段日子以来叶长衫可是痛定思痛,身为‘长兄’与‘小师叔’却未尽责,导致英平遭此大难。虽说先生并未责罚过甚,但自己内心终究是不好过的。
不过说来也怪,先生甚至连责骂都没有一句,那日夜里叶长衫跑到陋室门口跪了一夜,本欲待先生醒来之后领罚,可不想向来早早起床的先生那日竟睡起了懒觉,过了午时才醒。醒来后先生笑着让叶长衫起来,留他在陋室里一起吃了顿饭就让他回去了。
叶长衫正纳闷为何自己老师不祭出门规惩戒自己,晚上二师兄便来屋子宽慰自己,说老师念你诚心悔过,此次便不责罚于你。
叶长衫听后就更加不解了,老师如何知道自己诚心悔过?
二师兄见他不解,便一语道破,说你何时见过老师睡至午时?叶长衫这才恍然大悟——心诚则至,这便是先生之意。
叶长衫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英平正惬意地坐在轮椅上晒着太阳,还不知从哪拿了块布遮住双眼,与昔日村中老叟安度晚年的神态极其相似,不禁莞尔。
经历了如此一遭后还能心宽也就只有他了!不得不说,英平现在某些气质倒是越来越像三师兄,也不知是近朱者赤还是英平有意模仿,那股轻描淡写、处之泰然的气质真的越看越像。
叶长衫走到英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英平激灵一下直起身子,连忙将那块布摘下,看到是叶长衫,便又将身子放松,靠在轮椅上。
“这玩意儿坐着不硬?”
“不会,舒服的很呢,五师叔给我缝了块垫子。”说着,英平轻轻抬起屁股,得意地露出屁股底下那块绣着鸳鸯的垫子,随后顺口说道:“要不来试试?”
“不了不了,你留着自己享用吧。”
英平也不客气,又靠了下来,将布遮在眼睛之上,继续‘颐养天年’。
叶长衫哭笑不得,正欲回屋,可刚迈开步子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又转身回到了英平身边。
“出去转转?”
英平复而将布取下,看着叶长衫又看看天色,便点了点头,道:“转转就转转。”
叶长衫推着轮椅带着英平离开院子来到崖边,这里便是他这些日子思过的地方,别的不说,风景倒还挺好。
此崖原本是千牛山主峰的,离山底有着一段高度但又未到山腰,大自然鬼斧神工当真巧妙,在此处凹了一个缺口,犹如天神使了斧子在千牛山腰间砍开一口子。站在此处,千牛山群峰之半数尽能收入眼底,此时夕阳犹挂,远处渭水长流,直叫人赞叹一句美不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