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连忙将文君臣扶住,子春从旁边拿过一把椅子,让文君臣坐在上面。
“孽徒。。。孽徒啊!大逆不道!大逆不道!我。。。我。。。。”
‘吱吖’一声,院门被推开。
“君臣,昔日你为这些师弟师妹定下的门规何在?”苍劲雄浑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众人不禁为之一惊。
“老师——”
见先生忽然出现,众人皆是一惊。
“老师,我。。。。。。”
“你向来严以律己,此番怎么却如此宽容?”不等文君臣说话,先生毫不客气地打断。
“老师。。。。。。”
“你速来推崇以‘法’建制、以‘法’而治,现如今为何偏袒自己的弟子?倘若你连自己的弟子都教不好,将来如何管教这些师弟师妹?又如何去为天下造福?”
“老师,可英平他…。。。”
“为师不是在管教英平,为师是在管教你!”
说罢,先生转身向着门外缓缓走去,好像院中的一切又与他无半点干系。
。。。。。。
文君臣忽然从椅子上站起,看着老师渐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英平,他一挥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沉声喊道——
“老七,请‘戒鞭’!”
众人又是一惊,皆难以置信地看着文君臣。其中余音最先忍不住,带求情地喊到:“二师兄!望三思啊!”
可文君臣却想铁了心一样,神色决绝没有任何迟疑。
只见七郎从大厅内将高悬于厅堂上的那根戒鞭取下,此根戒鞭自立门以来似乎从未用过,大多起警示告诫之用。戒鞭粗如麻绳、结实如牛皮,恐怕一鞭子下去,莫说两位少年,就是七郎这样的铜铁之身也够呛。
“英平屡犯不改、无视师训,前事未平而后事又至,明知门规而不守、明知师道而不尊,至此险些酿成大祸,依照门规所律,领‘戒鞭’二十!叶长衫,身为师叔知其逆行不加以劝阻,反与之同气相求,同领‘戒鞭’十次!”
二十戒鞭?怕不是要了这俩人的小命!
子春到底是心疼这俩小的,她听后心中一紧,几乎带着乞求的腔调说道:“二师兄!英平与长衫尚且年幼,这二十鞭下去怕是承受不起啊!纵使有错,此等惩戒是否过于重了些?”
“二师兄!如果你非要惩罚小师弟与小师侄。。。不如。。。不如俺替他俩领二十鞭子!俺皮糙肉厚!你喊老七打俺!俺不怕疼。。。。。。”
见诸位师叔替自己求情,英平神色决绝,他咬了咬牙,忽然开口说道:“师叔们莫要再为我俩求情了——!英平。。。领罚!”
见英平倔强如此,众人求情之声更盛。
“尔等住口!”
文君臣厉声呵止住众人,显然这次是动了怒。
众人见状也不敢再出声劝阻,只得老老实实退到后面。
“七郎,出鞭吧。。。。。。”文君臣坚定地说道。
七郎不但看起来无情,他的内心似乎也没有感情一般,面对弱小的英平,他没有任何同情的手起鞭落——
“啪——”
一声无比有力而又清脆的挥鞭之声响起,吓得小白狗都夹着尾巴一溜烟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