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快快快——快让开!”
不等折鹤兰将话说完,老鸨子便转身将姑娘们拉开以让开一条路,而姑娘们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普普通通的小老头——就算硕亲王亲临,妈妈也是一脸媚象,何时见过她此般惶恐虔诚?看来这老头的确大有来头啊。
剑叶石整理了一下衣襟,随着那股难以把控的热流渐渐消失,他的气息也稍稍平缓。此刻在他眼中,这些红尘女子令人感到分外厌恶,甚至有些恶心,是以多一眼都不愿再看到。见老鸨子清开一条道,剑叶石立马跟上去,恨不得立马逃离这个地方。
师徒二人跟随着老鸨向楼上走去。小婉楼内客流不息,几乎是肩碰着肩在走,有些买春客醉意十足,连路都走不稳。
正当一行三人到楼梯口时,一个醉汉踉踉跄跄地从剑叶石身边走过,一脚没站稳便与他撞个满怀。
剑叶石心中烦恼不愿在此地久留,将醉汉一把推开。
醉汉本就腿脚不稳,此时再被硬生生地一推,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地,撞得后面几位女子一阵惊呼。
醉汉吃痛,酒意顿时去了大半。他晃了晃脑袋,只见自己躺在地上,旁边女子裙脚的香气扑面而来,周围的人看着自己议论纷纷,他不禁觉得大为丢脸。醉汉连忙站起身环顾四周,只见剑叶石拍了拍衣裤后转身便欲向楼上走去,醉汉便借着剩下的几分酒意,朝着剑叶石大喝一声——
“给老子站住!”
剑叶石嫌弃皱了皱每,他并未理会醉汉,继续向楼梯走去。
醉汉原本就觉得失了脸面,见剑叶石此时理都不理自己,更觉得颜面扫地。恼羞成怒之下,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剑叶石的衣袖。
“你。。。你可知道。。。知道我是谁!?”
剑叶石冷漠地看着醉汉,眼中充满了不屑。
醉汉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如视蝼蚁般的不屑,心中更加恼怒。
“我是五十万白马军骑军教头!你是谁?敢碰我?”
大魏征伐天下,最大的利器就是韩巳麾下的‘白马军’,号称五十万之众,其骑军教头自然非等闲之辈,不但骑射功夫要了得,武道修为更是需达到惊蛰境以上。这些教头平日里在军中训练将士时自然是威风凛凛,如今在青楼里摔了个跟头,这哪里忍得了?
骑军教头?
剑叶石陷入思考,似乎在他的认知中,大魏军方只知晓上将军韩单及其麾下的‘白马五将’这样的人物,至于‘骑军教头’…。。。好像的确没有听过。
醉汉见剑叶石表情微微变化,方才那股不屑从脸上消失,心中便有些得意——他自然看得出剑叶石是修行者,但道行深浅却无法判断,自己身为惊蛰境的巅峰‘强者’,自然不会怕普通的修行者,甚至连一些初入大满境的强者也可与之一战。
见剑叶石似乎被自己的身份所震慑,醉汉便咄咄逼人地说道——
“跪下!”
剑叶石还未琢磨透‘骑军教头’是个什么职位,忽然听到两个令他不可思议的字,以至于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剑叶石一脸没听清的样子,醉汉抬着头藐视地说道:“哼!跪下给我磕三个头,这事儿我就不计较,否则——”
醉汉举起拳头向着剑叶石示意一下,企图威胁剑叶石就范。
看着醉汉的拳头,剑叶石突然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堂堂大梁草堂大弟子,在这低俗之地被一个醉汉要挟,说出去恐怕要丢师父的脸。
剑叶石闭着眼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声音压得极低地说道:“滚!”
小婉楼内原本热闹非凡,可自打热闹一出,众人便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是以此时剑叶石有力的声音传遍这幢小楼。
“你!”
醉汉也将这个字听得清清楚楚,这简单的一个字对他来说无异于赤裸裸的羞辱,他涨红了脸紧握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哎呀呀,杜爷您这是何苦——”
见事态愈发不可控制,老鸨赶忙走上前相劝。若放在先前,这位姓杜的醉汉她自然是和和稀泥,可此时她只想快些将这事平息,生怕得罪身后的那位老人。她继续说道——
“大家都是来这寻欢作乐的,有点小摩擦我在这给您赔个不是,您且到二楼好生歇息歇息,我叫您最喜欢的媚儿来伺候您,待会儿再来给您亲自赔罪。。。。。。”
“滚开——”
杜教头大喊一声将老鸨一把推开。老鸨哪受得住这等力气,‘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膝盖磕地生疼。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不开眼的!”
说罢,杜教头挥起拳头便向剑叶石砸去。可就在杜统领的拳头将要砸到剑叶石的身上时,忽然从人群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这笑声清醇而又妩媚,任谁听了都忍不住转头寻声。
“咯咯咯——”
【今日照例一个包包,晚上八点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