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伊依气呼呼的背影,叶长衫忽然感到一股无力,这哪是赶你走?这少女的脸怎么说变就变,你不是在问我这儿的环境么?怎么就变成赶你走了?
叶长衫正低着头暗自懊恼着,苦思冥想不得其解。而就在此时,他的身子忽然撞到了什么,当他抬起头寻找时,只见一个身影急匆匆地绕到长廊的柱子后面。或许是巧合,那人的行进速度与自己完全一样,二人一柱便形成一个完美对称,不管叶长衫如何走动,那人始终都被柱子所遮住。
真没礼貌,叶长衫心中暗自想到。
随后,叶长衫便回过头不再理会那个人,跟随着二人继续向前走去。
。。。。。。
另一边,张正儒满脸通红地推挡着时子由递过来的酒壶,看样子真的有些不胜酒力。
“时兄。。。真不能再喝了。。。真的醉了!”
“唉——张兄为何如此谦虚?来来来——满上满上,你我今日不醉不归!”时子由笑着将张正儒的酒杯斟满。
看着杯中再次满上的酒,张正儒有苦说不出,内心暗骂英平这小子真是害苦了自己,若不是为了他这档子事,今日自己何须遭此等罪受?哼!要是他不给老夫弄来文先生真迹,看老夫如何收拾他。。。。。。
‘滋溜——’
张正儒迫不得已地将送到嘴前美酒喝掉,时子由见状不禁拍手称赞,随后喊道——
“来人呐!再取一壶佳酿,我要与张兄。。。。。。”
“时兄。。。求你行行好。。。。。。”
就在两位冤家相持不下之际,英平出现在二人身旁,他向着二人恭敬地行了一礼,道——
“时院长!张博士!”
见英平到来,时子由便将晕晕乎乎的张正儒放在一边,他对着英平笑道——
“英公子对鄙院还算满意否?”
英平笑道:“那是相当满意。”
时子由得意地说道:“呵呵,我丰镐书院虽比不得寒门如此上可纳千牛山之灵气,下可汲渭水之精华,立于中原天地之眼、通我大唐之龙脉,但此处终归也算是一处风水宝地,本院西临朱雀大街、北望太极宫……还有方才你们看到那池子没?那是本院花了大价钱,在平地上挖出一池与一沟,将本书院环绕其中,还有院中假山看到没?那是。。。。。。”
张博士在一旁头晕目眩脑子里一片混乱,见英平来了,九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毫不客气地打断时子由的夸夸其谈——
“英平!你可算回来了!”
见张正儒老脸红得更猴屁股一样,英平笑道:“哟——张博士,尽兴啊。”
尽兴个屁!老夫最怕的就是喝酒了,这时子由就是要让我出丑呢!张正儒不禁再次咒骂起来,不过他嘴上却很是识趣,急忙问道:“你逛完了?”
“嗯,差不多了。。。。。。”
“那行,咱们走吧,太学院里还有些事…。。。”
张正儒疯狂地向英平使着眼色,这副模样映衬着他红润的脸颊显得有些滑稽。
张正儒估计是真的喝不下去了,英平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心疼,便对着时子由说道——
“时院长,今日之事晚辈再次谢过,只是时辰已晚,晚辈几人还需早些回山里。”
“小事一桩,英公子何必再提?额……既然公子几位需回去,那老夫便不再强留,来日方长,下次英公子可要在本院多待一会,最好是能给本院学子开堂讲习一番!”
“不敢不敢,共同探讨。。。共同探讨。。。”英平十分谦逊地说道,而后指了指张正儒说道:“那。。。咱们。。。就告辞了?”
“哦?好!好!那我这位张兄就拜托几位了”
时子由识趣地将张正儒交付于英平。
英平与叶长衫扶着张博士踉踉跄跄地来到院门口,回身与时子由再次行礼道别,时子由也客气地向一行人挥手道别,丝毫没有一点院长的架子。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将牛车牵到英平面前,英平与叶长衫固定好牛车后,准备将张博士抬上去,可就在此时向来温顺的阿甘忽然猛地一个向前,将车子拉离原来的位置。
眼见着张正儒就要扑了个空,英平与叶长衫二人顺势也要摔在地上,小厮连忙上前欲扶住英平,而就在小厮要抓住英平的胳膊时,突然一道身影将他与英平隔开,那道身影用手中折扇轻轻一拍,三人的坠落之势便被轻巧地化解,重新站稳脚跟。
英平与叶长衫将张博士扶稳后重新安放于车上,随后二人便转向那道身影,只见一位俊秀的公子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