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和这个人同床共枕过,舒黎的心里就生出浓浓的厌恶和排斥,但她又不受控制地,想要了解这个人。
她想知道前年的那个圣诞节,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念头,才和江煜领了结婚证。
医院的电梯总是忙碌,好不容易等到停在十楼的电梯,江煜快步走进去,按住开门按钮,然后催促舒黎:“快进来。”
舒黎虽然没了记忆,但脾气还在,她狠狠瞪了江煜一眼,问:“你催什么催啊?”
江煜低头不语。
很闷的男人,不善言辞。
——这是舒黎对江煜的
幸好这个房子是两居室,不然舒黎就要为和江煜分床的事头疼了。
她指着主卧说:“这是我的房间,你不准进来。”
“为什么?”江煜问。
舒黎睁大了眼睛,“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睡主卧?我以前都睡那里,我已经习惯了那张床。”江煜第一次开尊口说了一串话,但话的内容直接激怒了舒黎。
“不可以!你睡这儿我睡哪里?你不会想和我一起睡吧?”舒黎挡在卧室门口。
如果不是头疼难忍,舒黎定要把江煜赶出去不可。
“我们已经结婚了。”江煜说。
舒黎呼吸一窒,江煜说这话时没什么情绪,语气也算不上小人得志,但舒黎还是觉得心底一阵阴寒,好像被毒蛇缠身。
她对江煜充满了不信任。
因为江煜没有对她表现出半点爱意,从她出事到现在,江煜没有哭过一次,没有抱过她,也没有像其他丈夫那样,握着妻子的手说些体己话。什么都没有,一句都没有。
他对舒黎把他忘了这件事无动于衷。
现在还好意思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离婚还差不多。
舒黎愈发相信这场婚姻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她一定要找到证据。
她镇定下来,说:“首先,我不可能再和你同床,绝不可能,其次,隔壁房间一看就很久没住过人,我也不会去住,如果你非要用结婚这件事情压我,那我们可以离婚。”
江煜的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