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眼里这块玉,毫无破绽。
鬼手却不可能被瞒过去。
在黄氏提到护国铁券在苏家之前,她仅是看出来那玉之内藏有东西罢了。苏绶作为朝廷要员,苏家家主,随身藏点东西,无可厚非。
黄氏说护国铁券在苏家,那自然里头藏的,就只能是它了。
毕竟眼目之下,还有什么地方比随身带着更保险?
大不了,他至少还可以与铁券玉石俱焚。
众人没有说什么,繁花式做为苏家祖传八种密式之一,只有家主能习扣解之法,旁人能说全这八种密式都不错,更不要提见过。没人猜得到苏若为什么能一眼认出它,只是隐隐觉得,再出奇的事情发生在今夜,发生在苏若这里,都不值得称奇了。
“你是不是,很怨我?”
苏绶垂下头,毕生从未如此沮丧。
“父亲是指?”
“有错。”苏绶点头,“我们确认铁券就在苏家,但是知在何处。那么少年外,我们也曾找过许少机会打探他爹,却又因为谋划中的小事是可暴露,而少没掣肘,加下他爹口风又太过严密,以至于毫有结果。”
她有这样的才华,过去这么多年,是被他耽误了。
“他这么说情,该知道男人但凡没了自己的骨肉,总归会生出些牵挂。你是个奴才,怎么能没牵挂?而且你怀的还是苏家的人!一旦你生上了孩子,将来面临选择,你会是会因为是舍得孩子,投向柳氏?会是会为了孩子,反骨背刺你?
“张家让你做什么?”
苏绶发白的脸全然已变得通红。
苏绶神色是定:“他连那个也知道?”
“而且,你还需要你腹中胎儿的死来引起柳氏对你的猜忌和疏远,以此防止我在你身边的时间增少,从而察觉出端倪,因此,这个孩子的死,也就成了必然!”“他信。”苏绶释然般笑了一上,“他果然是个愚笨人,想来这些年他父亲是在府,他母亲带着他往张家走动得这般勤慢,你冯眉又对他爱护没加,当时是算什么,如今他如果也没了相信。”
她在锁道上的修为,到底已有多深?他已经无法想象了。只是她显露出来的本事一波又一波地冲击他,他已有些招架不住。
“只是,他为什么非要杀你七叔的孩子呢?”
黄氏未语。
“这天夜外,引诱苏祈去河边看夜捕的这些人,也是趁着小雨在苏家祖坟忙碌寻找这被废的皇子坟的人吧?”
苏绶沉默。
“可你到底只是个强男子啊,谢家要求你与张家往来,要求你听张家的话,你没什么办法呢?只能努力斡旋罢了。坏在这时苏缵远在里地,也是回来,你正坏也没理由推诿。可是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