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祁盏给裴乌蔓画着圈的揉着肚子。等她的疼痛缓好了之后,他又躺回了床的一侧,整个人僵硬的在后半夜甚至都没敢碰到她。
念着她的身体,祁盏偶尔会打几通简短的电话。通常都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无论如何,电话里的裴乌蔓听起来要好多了。
有的时候,他会定杯红豆薏仁,送到裴乌蔓手里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总之,这虽然是裴乌蔓第一次感到痛经,但有人记挂着她,算是让她得到了一些照顾。
在平凡的日子里,裴乌蔓泡在自己的工作室,做做商单、涂涂抹抹。
还有,就是把那天偷拍的祁盏画下来。
在她再一次打开那张照片的时候,裴乌蔓还是震惊于祁盏的脸蛋,或者说她很满意自己的拍摄。
地平线在下三分之一,有光有暗,有景有人。
人物还是四分之三的正侧面,有鼻梁、有下颌……多么适合绘画的角度啊。
她拿了张纸,飞快地在上面打着草稿。手腕的轻盈转动,手指的微妙把握,每一笔都充满了决断。
炭笔与纸面沙沙的摩擦声,汇成一首视觉与感观的交响曲。
照片中还有个露着后背的辣妹,思来想去,裴乌蔓还是保留了这个人,但是给她还上了件更“合适”的衣服。
莉莉推门进来的时候,裴乌蔓正拿着炭笔,最后完善着画面的光影。
她来得太快,裴乌蔓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哟哟哟——”莉莉按住了裴乌蔓的手,阻止她要收回的动作。
“还说没谈……”莉莉啧啧了两声,“自己偷偷摸摸画什么呐!”
裴乌蔓气得怼了她一下,“去你的,别总打趣我,不是你说「是速写的好素材」嘛。”
“我只是随口一说……真信了的是你
嘿嘿。”
裴乌蔓索性低下头继续画,不搭理莉莉了。
“不好奇我来找你干嘛?”
“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