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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当成游戏的心态,眼前的陆凤台再有气场在他眼中也算不上什么人物。
何况客房是他与聂仲由共住,怎么也不该是他出去。
聂仲由向林子使了个眼神,示意林子出去守好客院,又对李瑕道:“正好,我陆兄来了,你留下来听听,免得有些事我还得从头和你再说一遍。”
“好。”
陆凤台再次打量了李瑕一眼,也不介意,转头对聂仲由道:“今日你去过长丰巷?”
“是,那老头是你的人?”
“是,那枚令牌给我看看吧。”
“长丰巷,我要找的人呢?”
陆凤台道:“先给我看看。”
聂仲由也不避讳,掏了那令牌放在陆凤台眼前让他看了一眼,问道:“人呢?”
陆凤台看了一会,显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摇了摇头问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你明知故问,人不是被你捉了?”
“我真不知道。”陆凤台道:“我只知道那是从北面逃过来的人,我需要找到他们,交还给蒙古。”
聂仲由收起令牌,想了想,应道:“大理国,高氏。”
陆凤台微微一愣,似恍然大悟了,又像是还有些不解。
聂仲由看了李瑕一眼,见李瑕也有不解,干脆解释起来。
“陆兄也知道,自金国被灭以后,蒙古多次试图攻取我大宋四川之地,意图占据长江上游,以伐临安。幸有四川军民一力奋战,又仰仗余都帅沤心沥血辛苦经营,屡挫蒙军。”
话到这里,聂仲由向西南方向一拱手,神色肃穆。
“不错。”陆凤台亦是一拱手,表示对那位“余都帅”的敬仰。
聂仲由方才继续说道:“蒙军取四川不成,于是决定绕道川西高原攻取大理国。借西南的人力物力,形成对我大宋的迂回攻势。”
陆凤台道:“我知道蒙军灭了大理国,但隔得太远,不知具体详情。”
聂仲由道:“大理乃西南边陲小国,国主是段氏。而高氏则是白族首领,世代为大理国宰相,或者说是摄政宰相。
百年以前,大理国曾有过一场政变,段氏将国主之位禅让于高氏,改国号为大中。后来由于各部族反对,高氏后人又拥立段氏为皇帝,然而,高氏依然掌握大理实权。
五年前,蒙军攻破大理,时大理宰相高泰详极力主战,杀蒙古招降使者以示抗蒙决心,后来,他兵败被俘,引颈受戮。”
陆凤台道:“如此看来,此人虽是权臣,却也是忠烈之士。”
“高泰祥有气节,那大理国主段兴智却毫无骨气。”聂仲由道:“大理国灭之后,段兴智投降了,蒙哥封他为大理总管。
段兴智捡了条命,对蒙古感恩戴德,便替蒙军充当向导追杀大理残余兵马,镇压反抗蒙军的各族百姓。
我朝战马多来自大理,经此,亦失了战马来源。
大理本为我大宋臣邦,如今却成蒙古之鹰犬,对我大宋形成南北挟制。
从此,蒙军可避免在江淮水战、四川山地战,而绕到我们防御单薄的两广之地,挥军北上从西南方向包抄夹攻我大宋腹地。”
陆凤台问道:“聂兄在找的人,与那大理宰相高泰详有关?”
“是。高泰详死后,蒙军将他的幼子高琼带回了北面。”聂仲由道:“西南局势急迫,朝廷调吕太尉坐镇西南。去岁,有白族人联络吕太尉,请求大宋助其起事抗蒙。
吕太尉于是得知,有高氏余部北上意图救回高泰祥之幼子、以号召大理各族。但他们在北面的行动失败了,只好逃到我大宋境内,吕太尉便派人把他们安置在庐州。
我此次正好要北上,见他们一面可以顺便了解北面的情况,甚至替他们把高琼带回来。”
陆凤台沉默了一下,道:“原来如此。”
“陆兄与此事有何关联?”
“蒙古人派使者来庐州讨要逃犯。”陆凤台道:“我根据线索找到那间宅子,可惜晚了一步,人已经走了。于是我留下人手守株待兔,没想到等到了聂兄你。”
“你要把他们交还给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