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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范渊摇了摇头,喃喃道:“又晚了一步啊,看来,无论如何都要先捉住这小子了。”
丁全道:“那颍州?”
“颍州我去不了了,请五郎再派人去吧,我不把事情查清楚,赤那是不会善罢甘休滴,此事怕是要让五郎亲自去与额日敦巴日解释了,否则和赤那这种傻瓜说不清。”
“我是想说,有没有可能这伙宋人细作就不会去颍州?那就是乔琚瞎猜的,只凭他们走了去颍州的官道而已。”丁全道:“你看,大理余孽刺杀兀良合台时是扮成我们的人。杨慎刺杀蒙古人,也是嫁祸给我们……那或许,他们就是冲着大帅来的?”
范渊沉吟起来,缓缓道:“如今这个局势,大王饱受汗廷猜忌,若说宋人想趁机反间……嘻,宋人有这个手段和眼界吗?”
不等丁全回答,范渊自顾自地又道:“没有滴,没有滴。这消息连我们也是刚刚得知。南边那帮人就是废物,不可能这么敏锐地捉住这个时机滴,不可能滴。”
丁全点点头,道:“就算是误打误撞,也不能再让宋人细作再挑拨我们和达鲁花赤之间的关系了。”
“我知道。”范渊道:“小猢狲这是要通过一次次杀人,把他变得比大理余孽还重要,逼着我们去捉他啊。”
“该死。”
“你把那斧头拿着,和那小木雕一起去找线索。”范渊道:“我先去见见五郎吧,把亳州封锁起来……嘻,既然这小猢狲非要我陪他玩,我就陪他玩玩……”
范渊回了张府,见了张五郎禀明事情。
再出来时,却见一个孩子正探头探脑地在院子里张望,是张十二郎张弘毅。
“范经历,你过来。”
范渊连连过去,行礼道:“见过十二郎。”
张弘毅今年十岁,颇为乖巧的样子,但在家臣面前也已有了些小小的风范,开口就问道:“乔琚不是赤那杀的吧?”
“十二郎如何知道滴?”
“是我在问你好吧,此事是范经历在查?”
“是,是小人在查。”
张弘毅眼珠子一转,道:“和我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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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张弘毅就满脸谄媚地凑到了姐姐张文婉面前,道:“二姐儿,打听清楚了。”
张文婉头一抬,趾高气昂的样子,道:“那你随我来,我们到大姐儿跟前说。”
“二姐儿,钱呢?”
“你这家伙。”张文婉抬手就打了弟弟的脑门一下,却是掏出一个玉坠子递过去,“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呀?”
“攒着,十一哥被送到汗廷当了质子,要是他在那边人没了,不得把我再送过去啊?我攒些钱,以后肯定有用。”
“呸呸呸,小小年纪整天就胡说八道,十一哥怎么会没?还有,有老娘护着你,谁敢把你送去当质子?!”
张弘毅只是傻乎乎地笑,也不说话。
他像小狗腿子一般跟在张文婉后面,到了亭子里,只见大姐儿张文静正坐在那。
“大姐儿,小十二都去打听清楚啦!”张文婉咋咋呼呼道:“来,快说。”
张弘毅不慌不忙,先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带着讨好的笑容递过去给张文静。
“大姐,你先看这首词。范经历说,凶手就是写这首词的一人,名唤杨慎,字用修。但这却是一个假名。这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这人也可凶了,这两天接连杀了好多人。我从头说吧,是这么一回事……”
张文静端端庄庄地坐在那,风吹乱了她鬓间的碎发,她伸手捋了一下,心头感到有些茫然。
说来……乔琚死了,她作为未婚妻,若说有伤感那是有一点的,但实在是不多。
从小到大,见过对方几次,也仅此而已。
得知对方的死讯,也就感觉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朋友走了,不免让人有些唏嘘。
除此之外,更多的情绪还是担忧,如父兄所言,不想嫁给赤那,总该要有个人能嫁才是。而选来选去,乔简章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是否赤那所杀,也是想要知道……
带着这样的心绪,张文静接过纸条,漫不经心地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首《临江仙》,这词是范渊抄的,范渊的字很好,但此时看来竟有些配不上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