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洗不清。”
“我洗……”
“你洗不清,因为证据是我给的。”王荛眼中狠意愈发明显。“就给你的国民一个交代,如何?”
“殿下快走!”
站在殿中的郑仁卿勐地暴起,扑向王荛。
“砰。”
有士卒开了铳,径直将郑仁卿射杀。
王谌骇然色变,转身就向殿后方跑去。
王荛抬起手,止住了想要再次抬铳的士卒,亲自跟了上去。
“你跑不掉了。”
“西八。”
王谌还在跑,冲出庑廊,却见又是一排铳口对着自己,只好回过头恸哭哀求。
“求你了,王相公,求你饶我一命……高丽地贫民刁,留着我能为你们做很多……”
“西八。”王荛拎起王谌的衣领,问道:“你不是喜欢背后骂我吗?来,给你当面骂我的机会。”
“我没有。”王谌摇头不已,哭求道:“我真的没有……”
王荛终于玩腻了,将他往地上一甩,道:“拉下去,吊死在城门前。”
“喏!”
“别这样!别这样!”
王谌被越拖越远,始终哀求不已。
“弊邑本海外之小邦也,自历世以来,必行事大之礼,然后能保有其国家,其所以仰奉上朝,尚尔一心……”
王荛拍了拍手,道:“外恭内倨,我能信你了的鬼话?”
天已开始下雪,开城城门上挂起了一具尸体。
一个三百六十二年的王国由此结束,这弊邑也不再是一个小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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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消息传回北平。
可见开城离北平毕竟是近的。
李瑕看着地图勾了几笔之后,神情却严肃起来。
于他而言,高丽只是一块踏板。
接下来,包忠邦做不成的事,要轮到他来做了……,!
nbsp;“王荛答应了?我们可以准备继位了……”
王谌的意思是,他要先成为高丽国王。
如此一来,他可以号令高丽臣民支持唐军讨伐林衍了,料想王荛不会拒绝。
然而,郑仁卿却是摇了摇头,行礼禀道:“殿下,王相公他……拒绝了。”
“什么?!”王谌讶然,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时机未到。”
郑仁卿低下了头。
其实,王荛说的是“同样姓王,他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
这种话,郑仁卿自是不好与王谌转述的。
“那是要等到什么时候?”王谌问道:“等先平定了林衍?林衍已经逃到江华岛了,唐军一年半载如何攻得下来?”
“唐军没有马上去往江华岛,而是准备往忠州去围剿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