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三四、五加二,七年。”
眠眠今年大二,距离毕业还有两年。而他晏哥正常从法律系毕业后入圈五年,两个人相差七年。
都说三年一鸿沟,七年得隔着两条沟了。
晏辞眸光微沉,手搭上椅背身体前倾,一副不理论到底不罢休的姿态:“六岁。12月31日和1月1日能算两年?”
“行六岁,六岁也喊得不亏。”神经大条林鹿之摆摆手,“我小叔只比我大一岁。”
晏辞冷笑一声,左右柯眠晚绝对不敢再跟他面前皮称呼,他毫不犹豫反手把林鹿之给卖了:“这里有人比你大十二岁。”
林鹿之:“?”
他晏哥什么时候这么记仇了!!!
“十岁,算死都只有十岁!”林鹿之欲哭无泪,“晏哥,不带我算虚岁,眠眠按实岁算差的啊!”
突然开始看戏的柯眠晚后悔没买瓜子。
哇喔,看不出来。
合着一直喊晏辞晏哥的林鹿之反而年长好几岁。
贵圈真乱。
后来趁晏辞拍戏不在,柯眠晚偷偷问过林鹿之为什么喊晏辞哥,得到的回答是当时被安排接手的时候被晏辞身上的气场震得舌头都没捋直,后来注意到年龄问题的时候早就喊成习惯了。
某种程度上柯眠晚感同身受。
忙忙碌碌的生活持续到晚上,跟车回酒店躺平休息了一个小时,柯眠晚彻底闲不住了。
又是回礼又是分别,乱哄哄的脑袋嗡嗡响了一天。
还是得忙起来。
鸭舌帽压住乖顺的栗发,柯眠晚带好房卡和手机毅然决然离开了酒店。
对于身为美术生的柯眠晚而言,唯有画画的时候会全身心投入,合情合理地撇开所有让人烦恼的事情。
恰是晚饭后,酒店到工作室的距离权当饭后消食。
底层的灯一如既往亮着,成为住宿区内的万家灯火之一。
站在门前犹豫两秒,柯眠晚掏出钥匙。
“哎陆死板你不是说今天不会来……眠眠!你怎么回来啦!”
柯眠晚咬重音:“回来辟谣。”
“我身体康健手脚健全能——”柯眠晚瞥了眼偷笑的段鸿,瞄到他耳后不和谐的颜色时突然一愣,“你脑袋怎么绿了一撮。”
满头红毛带点绿,配色大胆,有引领潮流那么点意思了。
戳到伤心点,段鸿一阵心痛:“是蓝色,蓝色!它原本是可准备的钴蓝色。”
柯眠晚意味深长地哦了声。
原本。
蓝色普遍会掉成绿色,但掉出那么正的草绿需要有一定的实力。
染发有风险,幸亏在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