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才慢慢缓过神来了。
“刚刚摔到哪儿了?你为什么跑这么急!”明明是关心,可他的气场总会让语气听起来有几丝质问的成分。
正当夏星言想摆手跟他说没事和道歉的时候,严酌礼已经抢先一步蹲在了夏星言的跟前。
他轻撩起夏星言的裤腿,拿出创可贴贴在了夏星言的膝盖上。
微微磕伤了一下,并不严重。
一串短暂却暖心的动作让傅沉和夏星言都有点晃神。
半晌,夏星言才小声地说了句:“谢谢酌礼先生。”
傅沉看着和听着都碍眼,要不是和严酌礼从小一起长大,了解对方的性取向,知道他几任交往的都是女朋友,傅沉肯定会将他拉到警惕范围之内。
且严酌礼这人是出了名的热心,傅沉习以为常。
傅沉看了一眼时间,道:“不早了,回去吧。”
夏星言跟上,规规矩矩地走在傅沉身后。
严酌礼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摇头叹息:傅沉这个人仍旧如此,在找到夏星言的第一天,就自顾自地安排这样那样的,对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等到夏星言好不容易融入到了集体,刚刚对表演还有几丝意犹未尽,他就要把对方带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和来时一样,傅沉和夏星言一起坐在后座,但夏星言拘谨地往车窗边上贴。
一直到路程走了一半,车厢内都是安静的。
傅沉在闭目养神,许久,他才打破了沉默,问道:“刚刚酌礼带你玩什么了?”
随即,夏星言像汇报工作一样如实回答:“看明星表演,还吃了点心。”
想要争取和夏星言之间有多点话题,傅沉又问:“哪些明星?你认识吗?吃什么点心了?”
一系列问题从他嘴上出来,总是有那么一点变味。
夏星言没有隐瞒:“我只认识、认识两个,叫谷青和从楠。吃了红薯酥。”
一问一答,颇有一种家长盘问孩子晚归原因的感觉。
“红薯酥?油炸的?”傅沉又问,其实他是担心夏星言的身体,方医生提醒过,尽量少吃油腻的食物。
夏星言很弱地「嗯」了一声。
傅沉强调道:“以后油炸食品少吃。”
夏星言呼吸一抽,让傅沉的话引导进了反省。
今晚他做错太多事了,比如看不懂傅沉的意思。比如和严酌礼离开太长时间,又比如乱吃了东西。
“对不起!我以后、会记住的!”夏星言把身体往车门位置贴得更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