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猩红,趁着他发愣的间隙我挣开双手,
“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感动你自己,别一天天全赖在我身上。”
楼下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碍于面子跑掉了,我看着手腕上的红色印子,想了想还是去药店买点药膏抹上,
买完药后走在路上便听到一阵声音叫住我:
“江雪姐。”
听到声音我往后看,是张旗,很久没见的他长高了许多,他看到我手腕上的红印,皱起了眉头,就近让我坐在座椅上:
“这是怎么弄的?”
他边说边拿出我买的药仔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不小心弄的。”
“这明显就是人为,谁欺负你了?”
我见瞒不过他就如实告诉了他,
“你们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那天奶奶到医院我还看到他了。”
我很快捕捉到一些字眼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
“我…我恰好在医院。”
他一看便是在撒谎,但我也不想再多问。
他轻轻的帮我涂完药后,将我送到楼下有些迟疑的叫住我:
“江雪姐,我能不能追你啊。”
我看着他,思考着,我知道那段时间在医院偷偷托护士照顾我的是他,有时桌子上突然出现小零食的也是他干的,甚至我一个人在墓碑前跪了一整夜,
而他也偷偷的在远处看了我一整夜,他自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终究漏出破绽。
我她瞄了一眼我的肚子道:
“咱们女人啊就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找路子,你说是吗?”
我有些接受不了,看了看刚满两岁的小孩,脑子里异常清醒,三年多,可三年前他也还没有对我冷暴力,
原来从那么就之前就不爱了啊。
我没有理她,她自讨没趣喝了口水就走了,明明是晴天,阳光顺着窗户照到我身上,我却冷的发抖,
到了晚上我情绪舒缓下来,他却醉醺醺的回到了家,我不想和他有过多交谈,而他不甘心,像往常一样,
当看到我挺起的肚子时打了我一巴掌,嘴里谩骂着:
“贱人,我这么久没回来,你就背着我偷人。”
骂着还不起劲,拿起顺手的瓶子向我砸去,我条件反射的捂住肚子,我被砸到在地,血从我的头上流下来,他踢着我的肚子谩骂着,我捂着肚子向他求饶,而他全然不理睬,
别踢我的肚子,别踢我的肚子……
我从梦中惊醒,看着周围熟悉的空间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张旗,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江雪姐,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原来我刚刚的梦话被他听到了,我摇摇头:
“做了一个噩梦,没事,不过你怎么来了?”
发烧使我的嗓子变得有些沙哑,他不说话摸了摸我的额头,我被吓得一激灵躲开了,他有些腼腆的收回手:
“刚刚我只是想看你还发不发烧,应该是已经退烧了,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我木讷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