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十万计的超凡者们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们内心的震惊,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凝固住了似的。就在这时,一道赤色光芒出现在了天元坑的上方。原来是神罚将。
此刻的神罚将再也看不出那高高在上的神上人形象,他跟其他超凡者没什么区别,身上的衣物也变得皱巴巴的,黑白斑驳。不过要说脸色最为惨白的,非他莫属。此前神罚将倾尽全力施展出了鬼爪通冥这一绝技,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杀意,他最终选择了使用血遁之术逃离。
“好险~好险~差点就小命不保了。”出现在半空中的神罚将,面色苍白如纸,望着脚下的天元巨坑,脸上流露出劫后余生的欣慰笑容。好在他当时反应迅速,没有为了面子硬撑下去,而是果断地使用了血遁之术逃跑。否则若那时他心存侥幸,以为苏起这一招在破解了自己的招式之后,便再无威胁,只怕现在他早已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你这个家伙!简直不是人类所能做到的事情!”神罚将凝视着天元坑中屹立不动的苏起,忍不住大声谴责起来,说话的同时,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亮的月光洒下,天空中一朵云彩都未曾留下,刚刚那一击的冲击波已经将它们彻底驱散。天元坑中,苏起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
半空中的神罚将一边抱怨着
,一边缓缓降落在苏起的身前。
神罚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看向苏起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他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苏起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奇怪的地方。
苏起身上的衣服一点儿褶皱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是从火焰和杀气中毫发未伤地走出来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还微笑着看着从天而降的神罚将。
"哎呦喂?你小子竟然没死!"神罚将惊讶地看着苏起,"刚刚那火,还有那杀气可不是儿戏,怎么一点儿伤害都没给你造成呢?"
苏起已经无力动弹,只能勉强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嘴巴微张,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啊,我还活着。可是……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神罚将听到这话,眼光微微一闪,将神识放出,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下苏起全身,看着苏起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你身上的经络……”
“全断了,全他妈的断了啊。”苏起一脸痛苦的表情。他真的觉得自己特别倒霉。
他完全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只记得当时他想用画杆破魂枪割破一招。无论能否打败神罚将,这场战斗都该告一段落了。他早就做好了完成斩杀神上人任务的打算,也做好了被神上人大打出手一通的心理准备。然而事情最后竟然演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只记得自己被火焰烧的大声惨叫一声后就昏迷过去,醒来时就发现自
己已经在了这儿。
体内的紫府破败不堪,经络一条接一条地碎裂,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苏起差点哭出声来,感觉自己好像彻底废掉了!
他只是挥舞了一下画杆破魂枪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呢?
仅仅是挥舞了一下画杆破魂枪,他的紫府就破了,经络也断了,原初天山也消失不见,他自己也跟着消失了。
关于原因,他大概能猜到一些。无垠丹确实强大无比,无限灵力更是无人能敌,但他的实力上限也就停留在序列第二期,经络的强度也同样如此,紫府的大小也不过如此。
你说他只不过是个娃哈哈瓶子里倒出来的水,怎么敢跟脉动瓶子里倒出来的水相提并论呢?就算他这个瓶子背后连着一个大湖,最大的出水速度也绝对赶不上脉动瓶子的出水量。
那个时候,他手持画杆破魂枪,身上燃起熊熊烈焰,如果说这还算是可以接受的话,那么当他被杀气控制住思维的那一刻,一切就全都失控了。
那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只有无尽的杀戮欲望,不顾一切地疯狂抽取紫府中的灵力。
他的经络根本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抽取,紫府神海也无法承受如此疯狂的能量,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全身的经络被汹涌澎湃的灵力冲击得一条接一条地断裂,紫府神海也变得如同破布口袋一般。
对面的神罚将也没料到苏起会遭遇如此惨状。
他站在满脸痛苦的苏
起面前,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笑得咳嗽连连,差点吐出血来。
“哈哈哈哈哈!”
“你这小子,我早说了,你一个序列第二期的小角色,怎么可能有这么强悍的实力,原来付出的代价这么大啊。”
“哈哈哈哈!咳咳咳~呕~”
神罚将笑得太过激动,牵动了他的心脉,因为刚刚使用了血遁,使得他此刻的心脉极为脆弱,这一笑让他痛得直抽搐,一不留神竟喷出一大口鲜血。
苏起则站在那里,翻着白眼,最后干脆闭上眼睛,“来吧,要杀要剐随便你。”
神罚将疼得直不起腰来,不停地揉着胸口那个地方,抬起头看着站在那里闭目养神,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忍不住摇着头笑了起来:“杀你?割肉给你吃?你要是真的打败我了,那我何必这么做呢?”
苏起立马睁开眼睛,盯着那张脸色惨白的神罚将,疑惑地问:“你说我赢了你?”
“对啊。”神罚将指了指周围的环境,带着一丝嘲讽地笑着说:“你那招式那么厉害,我所有的招数都被你破解了,最后只能用血遁逃跑,你说这难道不算是你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