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贵一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可能,见夕晴如此苦恼,便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顾泽正呢?当年他信誓旦旦地承诺返城之后,一定会回来娶沈瑶,可他转头就另娶他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刘权贵越说越气愤,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他已经去世。”夕晴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感觉所有的线索都在这一刻断掉了。
刘权贵沉默了半晌,提议道:“你去问问刘碧雪,当年她与沈瑶走得最近,神医婆婆还收她当干女儿,沈瑶的事,她应该都知道。”
连晨轻轻拍着夕晴的后背,给她一些安慰,然后对刘权贵说道:“刘碧雪跟了个老男人,去了国外开餐馆。我已经在调查她的行踪了。”
“不要脸的臭娘们!再让我看到她,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刘权贵满脸杀气,愤怒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他突然又想到刘朝霞,便问连晨:“连晨,你有朝霞的消息
吗?”
连晨说道:“她一边冒充顾泽正的女儿,一边又和马康建合伙坑顾泽正,后来东窗事发,被抓了起来。因为她精神状态不好,之前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治疗,可能是情况有所好转,转到了帝城女子看守所里,您如果想去看她,我可以帮您安排。”
“忘恩负义!自食其果!和臭婆娘一个德行!老子才不去,老子就当没生这个女儿!”刘权贵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他看向夕晴,面露悔意,声音也变得低沉:“夕晴,我以前对你不好,你是不是还恨我?”
“您有您的苦,以前也不常在家,我不怪您。”
连晨说道:“刘叔已经改过自新,他帮咱们厂设计了包装和标志,还以逍遥逸墨这个名字,画一些画,市场反响还不错。”
夕晴想到他乱糟糟的画室,忍不住提醒道:“您要多注意身体。”
午饭过后,刘权贵抱着画,脚步蹒跚地回到画室里。他一个人无力地坐在地上,痴痴地抚摸着画上的大树,眼神空洞无神。
他曾在树下做过一个梦,不过,那只是梦而已。
夕晴回到家里之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晚饭也没吃。
连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轻轻地敲开了她卧室的门。
“身体不舒服吗?”
夕晴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早上起得太早,刚刚睡了一觉,睡得太沉,没想到睡到了这时候。”
“秋姨煮的馄饨,先
吃一些,要是饿了,就下楼。秋姨给你留了饭菜,还热在锅里。”
“我吃这个就行。”夕晴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疲惫。
连晨放下馄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回房去了。
夕晴吃完馄饨,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了连晨屋内。
熟悉的清淡茶香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安慰。连晨坐在书桌前,眉头微微皱起,正埋头写着什么,神情专注而认真。
听到脚步声,连晨回头看向夕晴。
“我打扰你工作了吗?”夕晴轻轻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