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病刚好,怎么不休息休息。”夕晴微微皱起眉头,走到刘权贵身边。
“画廊那边要得急。我画完得给人家寄过去。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损坏。”
夕晴眼珠一转:“我有认识可靠的物流公司朋友,我帮您送回去,保证绝对没问题。”
刘权贵一听,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我女儿果然是我的小福星。”
夕晴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忽然瞥见屋里角落的一幅画。刘权贵擅长画山水花鸟,很少画人物,而角落里的那幅画上画着一位女性的背影。
夕晴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
刘权贵顺着夕晴的目光看去,脸上有些尴尬,他搓了搓脸,说道:“那是练笔,随手画的,在医院住了几天,手都生疏了。”
夕晴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心里想着总不能开口问他画上的人物是不是秋姨吧。
她找了张板凳,坐在画布旁,拿了支画笔在手上把玩,顺便将王婶的事说给刘权贵听。
王权贵听到王婶的遭遇,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但听到需要他去凤栖村的时候,他面露难色。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村里去谈投资办厂的事?”王权贵微微皱起眉头。
“您也很多年没去过了吧,村里变化很大……”
“我不想去。”王权贵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夕晴能够理解,她曾听连晨说,刘权贵在村里下乡当知青的时候,被
欺负得很惨,那里也许是他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没关系,不勉强的,我和连晨也只是想帮王婶,不知道该怎么帮。才会想各种办法。”夕晴无奈地说道。
王权贵皱着眉头,拿起画笔在画布上画了几笔,开口问道:“你说的隔壁王婶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她本名是姓金的,嫁给姓王的村会计,大家都叫她王婶。后来王会计没几年就死了,她一直守寡到现在。至于名字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夕晴摇了摇头。
刘权贵放下笔,开口说道:“我知道,她叫金春苗。”
夕晴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刘权贵,问道:“爸,你认识王婶啊?”
刘权贵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当年我被关牛棚,快饿死的时候,她悄悄给我送过一张饼。我欠她的,我得还。”
接着,刘权贵看向夕晴,说道:“你把村里的现状,还有王婶的具体情况详细说说。”
夕晴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他。
三天后,刘权贵的画作终于完成。夕晴小心翼翼地将画包好,送往菡州画廊。连晨则与刘权贵一起坐上了开往凤栖村的火车。
火车车厢里有些嘈杂,人们的交谈声和行李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夕晴还有些事情要忙,赶不及这趟火车了,她买了下一趟火车的车票,晚一点会到。”
刘权贵看着车窗外的景
色,微微点头。
连晨问道:“刘叔,您现在还恨当年的那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