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来,一袭粉衣,腰身纤细,娇俏动人,神色间皆是自信。
不知何时,男人的目光不经意地再次落到她身上,见她一扫病气,生机盎然。
顷刻间,她手中的线便穿过了针。
她似乎很容易满足,眉眼弯弯,立刻笑起来。
陈在溪也确实很开心,每年七夕,她都是得巧的那个,很少失手。
只是今年到底不一般,能迎得表哥添得彩头,她抬眸,刚想和绿罗说句话,嬷嬷的声音却在这时入耳,却是说‐‐
&ldo;恭喜宁夏小姐得巧啦,看来世子爷的这块玉佩,今日是要送宁夏小姐了。&rdo;
江宁夏放下手中的线,听着嬷嬷夸赞,羞红了脸走上前。
她明明站在老夫人身旁,眼神却偷偷往旁边看,大方得体的她在这一刻也有些羞涩。
她轻声唤道:&ldo;知礼表哥。&rdo;
宋知礼应了一声,抬手让白术过来。
那块玉佩便落进了江宁夏手中。
淡淡的光芒落在两人身上,一个冷色一个暖色,陈在溪站在台下,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江宁夏和表哥很相配。
只是她还是茫然,很茫然很茫然,她也想看看表哥是什么表情,却发现他的目光只落在面前人身上。
他始终没有看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陈在溪说不出的难受。
她身姿本就娇小,肩又是薄,眨着眼睛颤抖时,像暴雨天,在闪电下摇曳发抖的蔷薇花。
一旁的宋佳茵见着,心里也有些难受,走过来拍拍她肩膀,轻声安慰:&ldo;在溪,你的彩头姐姐会补给你的。&rdo;
&ldo;是不是我……&rdo;她想说是不是她看错了,其实江宁夏才是先得巧的那一个。
宋佳茵却缓慢地打断了她:&ldo;不是你的错,是祖母有意为大哥则一门婚事,祖母今日应是在试探大哥的意思。&rdo;
她淡淡补充:&ldo;所以今日不论是谁得巧,这玉佩也只能给江宁夏。&rdo;
&ldo;是吗?&rdo;陈在溪的脸色更白了些,充斥着胭脂也盖不下去的脆弱。
&ldo;那那那……那表哥是什么意思?&rdo;说出这话时,她竟然有些紧张。
宋佳茵尚未注意到她的不自然,抬眸望向主位的人,她稍稍思索了下,道:&ldo;我想,大哥对江宁夏应也是有几分意思的。&rdo;
&ldo;你看,往年乞巧节,大哥便不会往家里拿东西,今年宁夏一来,他便带回了盒步摇。&rdo;
&ldo;是吗?&rdo;陈在溪也看过去,见那位朝气的粉衣姑娘每笑一下,头顶上那支华贵的步摇也随之晃动。
方才的玉佩被她佩在了腰上,白玉温润,在月光下更显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