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酒半天才找回了声音:“……你醒了?”
“抱歉,没想到是你。”青年声音略沉,带着点凉意。
屋里就一把椅子,司酒酒只好坐到了床边,一边没话找话:“昨天你突然晕倒,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把你带回来了。”
“谢谢。”
对方过于礼貌,司酒酒都跟着拘谨了起来,挠了挠耳根:“呃,我叫司酒酒。”
青年浅浅一笑,那点残余的肃杀便消散得干净,伸过来的手干净而修长:“陆栖羽。”
司酒酒碰了一下就松开了,看着因为两个人而显得分外拥挤的屋子,终于硬着头皮开口:“你……”
察觉到她的犹豫,陆栖羽问:“怎么了?”
话被打断了就更难说出口,但司酒酒没有放弃自己的意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需要我给你家报个信,让他们来接你吗?”
“我没有家人。”
司酒酒:……
陆栖羽目光幽幽:“我留在这里,不太方便吧?”
肯定啊!毕竟男女有别,而且我都快穷死了!
被戳穿了心思,司酒酒脸上一热,心里吐槽了一百遍,嘴里却不承认:“我只是怕你一直不回去,会有人担心……”
“没有人会担心的。”青年自嘲一笑,“我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司酒酒说不下去了。
陆栖羽:“不过我已经好多了,就不打扰你了。”
青年的声音有些低弱,脸色还是苍白的,明明看起来气势惊人,垂眼的模样又好像格外无助。
关键是,腰上缠着的那布条还渗着血。
司酒酒觉得自己的良心都痛了。
“不不,你就先在我这好好养伤吧!”
陆栖羽表情淡淡的,语气里却透着点小心翼翼:“可以吗?”
其实不太可以。
“你要是不嫌这太小的话。还有,最近这附近有人感染晶体症了。”
谁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可陆栖羽却连眼都没眨一下。
“我不怕。”
说到这个份上,司酒酒也不好再赶人,最后扫了一眼屋里,站了起来:“那这床你先睡着吧。”
陆栖羽显得格外懂事,指着离床最远的角落:“我睡地上就可以。”
“但你身上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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