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绿帽子
作为流血事件的目击者,柳长书几人又一次被警察请去做笔录,前后不过两个小时,就二次进宫了。
之前接待过他们的小警察还记得柳长书和柳长意,也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很是热情的走上前来。
“是为那小孩过来的吧,我们查清了他的住址。也是巧了,正好和你们住一个小区,这会儿正打算把小孩送回去呢。”
柳长书扯了扯嘴角,生硬的牵出一个笑来,“估计是送不回去了。”
“为啥?”小警察问。
柳长书瞥了一眼带他们回来的警察,对上眼前不明所以的小警察,动了动嘴唇,艰难的道:“他爸被他爸的老婆开了瓢,这会儿正在医院抢救呢!”
“……啊?”小警察呆怔的傻在了那里。
一行人做完笔录,从局子里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柳长书奔跑了一个下午,连晚饭都没有吃,这会儿却半点胃口都没有,只喝了碗张妈给下的小馄饨,便洗洗睡了。
到了第二天,柳长书活动过量的脚又肿起了些,时不时的疼上两下,他也没怎么在意。
谁知第三天的时候,那脚肿的更大了,这下子再不敢隐瞒,林美姿眼泪都快下来了,差点把柳长书耳朵拧掉。
一边抱怨一边心疼,一边开车带他去了医院,柳长意知道,也非得跟着。
柳长书把脚搭在诊疗台上,大夫先用手按压检查了一遍,又看了重新拍的片子,才对他道:“问题不大,就是有些运动过量,出现了些炎症。”
柳长书嗅着诊室里消毒水的气味,再看着对方口罩上方一双和蔼的眼睛,有些心虚,“我以后会注意的,没好之前不会再乱跑乱跳了。”
大夫这才点点头,在电脑上慢慢的敲出几行字来,接着打印机咔哒一声响了,刺啦刺啦的打出两张纸来。
大夫把两张纸拿过来,递给林美姿,“先挂瓶水,然后去拿药。”
林美姿道:“大夫,要不住院观察两天吧?”
柳长书吓了一跳,忙去拉她的衣角,他才不要住院,又麻烦又无聊。
大夫也笑,“用不着这么夸张,注意点就行。”
拿完了药,又去挂了水,等要出门离开的时候,就听周围乱糟糟的,有人在叫喊着什么,还有人时不时的朝着一个方向赶过去。
柳长书正坐在轮椅上无聊的打哈欠,就见一个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头上裹着绷带的四十多岁大叔,抡着一个挂输液药水的架子,把它当作拐杖,连蹦带跳的从旁边蹿了过去。
那大叔一只脚踩着拖鞋,另一只受伤的脚缠着纱布,高高翘起,挂输液药水的架子被他撑在地上,虎虎生风,呯呯作响,比铁拐李还要让人侧目。
有护士看他这样,忙上去询问,可又哪里撵的上他的速度。
柳长书见了这样的神人,张大了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憋出俩字。
【卧槽!】
还没感叹完,身下的轮椅就是一个突然加速,咕噜噜往前蹿去。
柳长书没有防备,一下子撞到轮椅靠背上,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不小心撞上来,把轮椅撞飞了呢!
正手忙脚乱的刹车,身下的轮椅又是一个二次加速。
柳长书这下子肯定了,作怪的不是别人,绝对是自家那个傻小子。
果然,就听头顶上方传来柳长意急切的声音:“我们也得快点,走的慢了就赶不上了。”
柳长书气气反手朝上掐了一把,也不知掐到了哪里,只听对方哇哇怪叫,“干什么干什么,开着车呢,别胡闹!”
【嘿,还说我胡闹,这臭小子,就是找打。】
林美姿这边刚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就见两个那么大的儿子都不见了,四处乱转了会儿,这才想起打电话来,等她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柳长书那边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他们两个到的还算早,挤在前面,正好把情形看得清楚。
这是一间单人独立病房。
里面的病人,说来也真是巧,他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刚被开了瓢的王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