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另一人随意开口,垂落的发丝被挽到耳后,露出矜雅轮廓。
盛拾月终于反应过来一点,嘀嘀咕咕道:“明明就有,你今天力度好重。”
另一人被揭穿也面不改色,只说:“殿下今日沾上了不少脏东西,肯定要多用力些。”
盛拾月瞪大眼,当即就说:“你是嫌我脏?!”
她声音震惊又不可思议,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对方。
“宁清歌你你你,居然嫌我!”她再次出声,配上之前疼红的眼眶,竟显得十分幽怨。
向来惯着盛拾月的人,这一次却没有第一时间哄她,反倒说了一句:“臭的很。”
气性极大的猫瞬间就炸了毛,直接翻身不要宁清歌碰,然后赤脚就往对方怀里踹,当即就骂:“宁清歌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被气狠了,要是旁人也就算了,偏是向来哄着捧着她的宁清歌,这祖宗虽然娇纵,可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比如陛下不喜她,她也懒得和对方多说多计较,被骂被罚都无所谓,反正她不在意。
但是曲黎、叶流云她们就不行,多说两句她就开始闹脾气,更别说宁清歌,自从知晓她心意后,这人就越发娇气。
看似无法无天的盛拾月,实际更像是只戒备心极重的猫,只对喜欢自己的人摊开肚皮,眯着眼享受抚摸,但力度稍重,就会偏头咬你一口表示警告,明明是躺下的猫,却要维持着高高在上踩在你脑袋上的姿态,旁人越喜欢它,它越过分,顽劣傲娇,把坏脾气发挥得十成十,还不准你骂它一句。
不然就会像现在,气得浑身炸毛,恨不得当场就咬对方一口,狠狠报复回去。
哪里是追求人的态度!
盛拾月眼睛一眯,准备等一上床,就把宁清歌的枕头丢地上,赶不出去房间,还不能让宁清歌睡地上吗?
难睡就难睡,反正她今天绝不会抱对方一下!()
看谁熬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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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都要气死了,另一人还不紧不慢地箍住对方脚腕,放到怀里捂住。
虽说生气,但盛拾月也没踹得多用力,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实际就蹬了下膝盖,一点没疼。
盛拾月不想让她碰,又开始收腿往回拽。
可掐着脚腕的虎口却收紧,不肯让她得逞。
盛拾月更气,提高声调再骂:“宁清歌你放开我!”
另一边的那人就好像个木头似的,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分不清喜怒,就拽着她不给走。
虎口下的脚踝很快就泛起一圈红,像是形制特殊的镣铐。
盛拾月气得慌,瞧见她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又往旁边扯来一块布,盖住自己,不肯给对方看。
但这就是一块白布罢了,能遮住多少?和垂落的长发交织在一块,半遮半掩的,再配上覆着水光的眼眸,倒有一种被欺负后倔强的脆弱感。
宁清歌定定瞧着她,被其他人信香激出的烦躁情绪起起落落,最后还是被强行压下,瞧不得对方这幅模样,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开始心软。
她抿紧的嘴角又松开,无奈叹了口气,低头俯首,捧起对方脚腕,落一个极浅淡的吻,轻飘飘说了个:“脏。”
她这举动奇怪的很,说是吻又更像是贴,柔软嘴唇贴在纤细白净脚腕上,不曾挪动半分,然后冒出一句根本不像嫌弃,反而带着淡淡纵容意味的字句。
方才别在耳后的发丝又落下,晃动的烛火柔和眉眼,分明没有摆出什么什么温柔姿态,却比之前的金夫人更……
烦人。
盛拾月又扯了扯腿,还在气着,不肯让她继续。
可另一位却没有放开,反倒沿着脚腕往上,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并一声声道:“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