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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国之乱 晁错成了背锅侠(第1页)

七国之乱:晁错成了背锅侠

这场叛乱以吴王刘濞(高祖之侄)为首,共有吴、楚、赵、济南、菑川、胶西、胶东七国参加,史称“七国之乱”。

那么,这七个诸侯国为何会联手发动叛乱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切都要从高祖刘邦建立汉朝时的政治制度说起。

众所周知,秦始皇吞并六国、统一天下后,便废除了先秦分封诸侯的“分封制”,创立了中央集权的“郡县制”。可惜秦朝并未因此长治久安,反倒二世而亡。刘邦建立汉朝后,很多人认为,若无四方诸侯作为屏藩,中央政府很容易孤弱而亡。因此,刘邦便汲取秦朝灭亡的教训,采取了折中的办法,在京畿及部分地区实行郡县制,由朝廷统一管辖;在其他地方实行分封制,分封宗室子弟为王,让他们各自建立藩国,如众星拱月般拱卫中央。

这样一个全新的制度安排,被称为“郡国并行制”。

诚然,分封诸侯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一旦国家发生叛乱,诸侯可以帮助中央平定叛乱,避免重蹈秦朝孤弱而亡的覆辙。然而,任何制度都不是完美的,刘邦设计的“郡国并行”二元体制亦然。因为分封诸侯的最大弊端,就在于诸侯都是独立王国,在政治、经济、军事各方面都拥有自决权。那些地盘大、人口多、资源丰富的大国,就有可能因势力膨胀而日渐坐大,最终对中央

政府构成严重威胁。

比如刘濞的吴国,就是四方诸侯中的老大。吴国地处长江中下游,国内既有铜山又有盐场,丰腴富饶,经济发达——按司马迁的说法,就是“即山铸钱,煮海水为盐”(《史记·吴王濞列传》),可谓富甲一方,势可敌国。像这样的诸侯,汉朝中央当然不能任其坐大,必须想办法进行遏制。

汉文帝时,一代名士、著名政论家贾谊就向朝廷上了一道奏疏,称为《治安策》,核心思想便是“欲天下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把天下的各大诸侯国分割成若干小诸侯国,通过削除封地的办法,削弱各诸侯国的实力。

文帝采纳了这个策略,于公元前164年迈出了“削藩”的重大一步,将齐国分割为齐、济北、菑川、胶东、胶西、济南六个小国;将淮南国分割为淮南、衡山、庐江三个小国。然而,对于实力强大的吴国,文帝却不敢贸然采取行动,而是暂时搁置——很可能是想等吴王刘濞死后,再顺势将其封地分割。不过,还没等刘濞“翘辫子”,文帝自己就先归天了,这个棘手的难题被留给了景帝。

巧合的是,景帝刘启跟吴王刘濞之间,居然还有一桩私仇。

刘启当太子时,有一天与吴国太子刘贤弈棋,二人起了争执,且刘贤的态度颇为骄慢。刘启一怒之下,拿起棋盘砸在了他的头上——不料这一砸竟

然把刘贤给砸死了。吴王刘濞平白无故死了儿子,内心的仇恨和怨念可想而知。他虽然没有当即造反,但从此便称病不朝,以示抗议。

文帝自知理亏,只好替吴王开脱,说他年纪大了,可以不必入朝觐见;还派人给他送去了坐几和拐杖,以表朝廷优容忍让的态度。

“弈棋事件”虽然表面上就这么过去了,但在吴王刘濞的心里却始终没有翻篇。而景帝即位后,又开始重用晁错,锐意削藩——于是朝廷跟吴王之间的新仇旧恨、公愤私怨就这么搅在一起,最后当然会来一个总爆发。

晁错是颍川(今河南省禹州市)人,自少研习申不害、商鞅的刑名法术之学。稍长,晁错通过太常寺的考试,进入仕途,担任太常掌故,此后历任太子舍人、博士、太子家令等职。晁错颇受文帝赏识,也备受刘启(时为太子)的倚重,被东宫上下称为“智囊”。

刘启即位后,晁错被擢为内史,不久又升任御史大夫,“幸倾九卿,法令多所更定”。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晁错开始把“削藩”提上了议事日程,屡屡向景帝上疏,“请诸侯之罪过,削其地,收其枝郡”(《史记·袁盎晁错列传》)。

景帝采纳了晁错的建议,随即向吴、楚、赵、胶西等诸侯开刀。对此,诸侯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以吴王刘濞为首的七国诸侯,便以“清君侧,诛晁错”为口

号,悍然起兵,仅吴国一国就集结了二十余万大军。

七国反叛的战报传到长安,满朝震恐。

当时,汉家天下承平日久,一下子爆发这么大规模的叛乱,朝野上下都有些慌了手脚,景帝更是忧心如焚。按理说,作为景帝最倚重的大臣,也是“削藩之策”的首倡之人,面对诸侯大举叛乱的危急形势,晁错理应一肩挑起平叛重担,拿出切实可行的应对策略。然而,此刻的晁错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个政治家应有的冷静与从容,反而昏招频出、一再犯错,以致一步一步走向了身死族灭的悲惨深渊。

晁错犯的第一个错误,是有远谋而无近虑。

他力主削藩,这一政策目标固然没错,可他却没有相应的实际操作能力,以至于叛乱一起,就乱了方寸,竟然向景帝提出了两条匪夷所思的建议。

第一条,是“令上自将兵,而身居守”,意思就是让景帝御驾亲征,由晁错坐镇京师;第二条,是“徐、僮之旁吴所未下者可以予吴”,意思是徐县、僮县一带(今江苏省泗洪县、安徽省泗县一带)尚未被吴国攻下的地方,可以割给吴国。

很显然,这是两条荒谬至极的主意。

晁错为何会想出这种馊主意呢?

即便我们用最大的善意揣度,也只能勉强替他找到这样的理由:

首先,晁错让景帝御驾亲征,估计是为了提振军队士气,就像当年异姓王叛乱,刘邦便亲

自披挂上阵一样。可问题在于,景帝是个“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太平天子,从来没上过战场,更没带过一兵一卒,岂能与戎马一生、血染征袍的高祖同日而语?再者,晁错身为臣子,让景帝出去打仗,置人君于万险之地,自己却在长安躲清闲,并以留守之职统揽朝政——实在是显得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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