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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帝国 叛乱纷起巫蛊发端(第1页)

第十章

大时代落幕

血腥的帝国:叛乱纷起,“巫蛊”发端

随着晚年的武帝刘彻在昏聩暴虐、滥用刑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整个帝国的统治机器也变得越来越苛酷而残暴。

“上以法制御下,好尊用酷吏,而郡国二千石为治者大抵多酷暴,吏民益轻犯法。”(《资治通鉴·汉纪十三》)

武帝用严刑峻法统治天下,喜欢重用酷吏;于是天下各郡国的主政官员便日益“酷吏化”。而基层官吏和百姓非但没有在严酷的法网中变得温良恭顺,反倒逆向而行,动不动就触碰法网。

上有暴政,下必有暴民。这是千古不易的铁律。

秦朝二世而亡的历史教训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青年时期的武帝刘彻对此有着清醒的认知,所以才会将儒学奉为治国思想。然而他所尊奉的毕竟是“儒法合流”的儒学,且在实际操作中主要是法家思想,所以到了中年,尤其是晚年以后,儒家的德治、仁政理念便被他抛之脑后,只剩下法家的酷吏统治和变本加厉的严刑峻法。

于是,跟暴秦当年发生的事情一样,到了天汉年间,即武帝刘彻六十余岁时,函谷关以东的百姓便纷纷揭竿而起了。暴动的烽火一经燃起就迅速蔓延,遍及豫、楚、齐、燕、赵等地,呈现出燎原之势。

大的民变武装有数千人。他们攻打城邑,夺取官府军械库的武器,释放监牢里的死囚,逮捕各郡的

太守、都尉,斩杀二千石的高官。

小的民变武装也有数百人。他们劫掠乡里,四处流窜,攻击、抢劫过往商旅,以致很多郡县道路断绝,无法通行。

武帝刘彻接到雪片般飞来的各地急报,不禁有些难以置信。他立刻命御史中丞、丞相长史等有关官员,调集力量镇压各地民变。然而,各级官府平时欺压百姓很有一套,碰上这种有组织暴动就抓瞎了,折腾了好一阵子,就是搞不定。

紧要关头,武帝刘彻只好祭出大招,迅速任命了一批直接听命于他的全权特使。这批人穿“绣衣”,持节杖,佩虎符,故称“绣衣直指”,也叫“绣衣御史”或“绣衣使者”。

“绣衣直指”是一般酷吏的升级加强版,可以说是开了中国历史上“秘密警察”之滥觞。后世三国时期的吴国“典校”,唐朝武则天时期的“内卫”,北宋的“皇城司”,明朝的“锦衣卫”等,都是它的效仿者。

一般酷吏只拥有调查权和执法权,而“绣衣直指”则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调动军队的权力,且持有节杖,可临机专断。所以到了地方上,连封疆大吏都得对他们唯命是从。当然,“绣衣直指”并非常任官,只为专案而设,事毕便会被收回权力。

由于可以调动各地军队协同作战,这批“绣衣直指”一出马,立刻对民变武装实施了沉重打击。一些大的郡,官军动辄斩首一万

余级,小的郡也能诛杀数千人,其中就包括那些给叛军充当向导、提供饮食而遭连坐的普通百姓。

几年下来,各地叛军首领大多被官府捕杀——可叛乱并未就此平息。被打散的民变武装往往没过多久就又啸聚成群,占据山川险要,让官军疲于奔命,很是头疼。

民变之所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根源还是在于朝廷对民间社会的过度榨取。

这些年来,武帝刘彻一方面连年用兵,征战不休;一方面大兴土木,巡游无度——各种巨额耗费,最终都要转嫁到老百姓头上。同时,各级官府为了完成上面下达的任务,也为了自身种种利益,必定会层层加码,对百姓进行各种盘剥。其结果就是敲骨吸髓,竭泽而渔。

不堪重负的老百姓想活下去,要么是抗税,要么是逃亡,总之就是被迫触碰法网。而武帝刘彻为了维持对民间的强力榨取,又会以酷吏统治和严刑峻法来“保驾护航”。这就形成了一个“压迫—反抗”“更大力度压迫—更大力度反抗”的恶性循环,最后导致走投无路、动辄得咎的老百姓,不得不采取揭竿而起的最极端方式来保障自己最基本的生存权。

社会矛盾激化到这个地步,最好的缓和矛盾的方法,就是武帝刘彻必须反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改变统治方式,修改现行政策,还百姓一个起码的生存空间,让他们能够活下去

并休养生息。说难听点儿,就算是割韭菜,也得让它长一长,不能连根都刨掉。

然而,此时的武帝还远不到反思的时候。他认为,“盗贼”之所以反复滋生、除之不尽,问题在于各级官员没有尽力,法令还不够严苛。

于是,他随即出台了一项针对官员“怠政”的法令,称为“沉命法”。具体措施是:凡各郡国出现变民,官府没有及时发觉,或发觉后未能全部逮捕的,那么该郡国上自二千石官员,下至最基层的小吏,一律处死。

这就是典型的扬汤止沸——本来就是严刑峻法造成的问题,却指望用更严厉的刑罚来解决,其结果当然是适得其反。

“沉命法”的颁布,让大汉帝国的各级官吏变得人人自危、朝不保夕。如果说之前的严刑峻法导致了民不聊生,那么现在则连官员也无以聊生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各郡国的基层小吏为了保命,就千方百计隐瞒当地的暴乱情况。而上头的官员也不希望他们汇报实情——因为民变武装的人数一旦统计上来,他们就有责任把所有变民全都清剿干净,一个都不能漏掉,否则自己就得掉脑袋。

如此一来,基层小吏和上级官员就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反正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就天下无贼了,管他实际情况坏到什么程度。所以,当时上下级之间的往来公文,全都是虚头巴脑的粉饰之词,

所有人都在互相忽悠,也都在彼此包庇。

用司马迁的说法,就是:“故盗贼寖多,上下相为匿,以文辞避法焉。”(《史记·酷吏列传》)

当然,武帝刘彻也不是瞎子、聋子,他在位快五十年了,官场上的那些套路和猫腻能不清楚吗?尤其是他派出去的那帮“绣衣直指”,更不是吃干饭的。

其中,一个叫暴胜之的,便是官员们的噩梦。

此人每到一处,必定干掉一大票弄虚作假、尸位素餐的官员。“老虎”也抓,“苍蝇”也拍,死在他手底下的二千石以下官员多到不可胜数,一时间“威震州郡”。

短短几年后,暴胜之便因功擢升御史大夫,位列三公。

太始元年(公元前96年)春,武帝刘彻又以一种极为残忍的刑罚杀了一个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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