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了厨房。
十分钟后,两碗热腾腾的面出现在餐桌上。
燕折抓着筷子,有些愣神。
不知道为什么,面条的香气让他有些熟悉,似乎曾有人也给他做过相似的一碗面。
“不吃就倒掉。”
“多浪费……”
燕折这一顿吃得挺安静,默默嗦着面条。
汤里放了猪油,并不寡淡,反而很鲜很香。
他连汤都喝的一干二净。
反观白涧宗,依旧一副食欲不佳的样子,他显然清楚自己的胃口,碗里就没捞几根面条。
燕折出神地看了会儿。
双腿瘫痪的这九年里,
白涧宗便一直这样,
一个人、一双筷子,待在那座如同活墓一般的庄园里吗?
“看什么?”白涧宗阴冷回视。
“看您帅。”
“别打歪主意。”
“……”燕折简直头晕眼花,都怪萧玖这个二百五,白涧宗本来没这么防备他的!
他老老实实地把碗洗了,饭不会做,碗还是会洗的。
离开厨房时,又是一道惊雷炸响。好在白涧宗刚好准备回房,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燕折跟上去:“我们今晚住这吗?”
白涧宗:“你可以冒雨走回去。”
燕折腆着脸问:“我今晚可以和您一起睡吗?”
白涧宗:“你也可以睡大街。”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燕折已经换过睡衣,不用再洗澡,怕白涧宗下一秒又改变主意,连忙钻进被窝把自己裹起来,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白涧宗嘲弄道:“畏首畏尾。”
燕折充耳不闻。
只要让他睡这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其实他还想问问白涧宗,是不是真用手帮他纾|解了药性、还帮他洗了个澡。但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便抱着疑惑进入了梦乡。
雷声轰鸣的夜晚比他想象的好睡。
也许是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但不知道为什么,燕折越睡越热,汗流浃背。
他迷迷糊糊地做起噩梦,梦见药性还没解,他倒在巷子里,十个看不清脸的大汉奸笑着朝他走来——
疯狂地往他身上滴蜡烛。